蝶衣道谢道:“不知前辈是孙师妹师父,刚才多有失礼,心月在此向您老赔礼。”
柴心月重新躬身施礼,江蝶衣忙道:“却原来是小徒旧识,实是天意巧合,快快请起。”
孙雪卉急忙过来扶她,眼圈红红道:“师姐为何会深夜来此,难道出了什么大事?蓝师叔呢?”
柴心月眼圈跟着一红道:“是我自己的事,与师父无关。只是一时心里憋屈,想来山上散散心。”
孙雪卉虽与三宗弟子们接触不久,却也听闻江湖之事,自也知道她与萧汉、石初阳三相纠缠之事,此时见她一脸沮丧木然,心下微痛道:“是谁让师姐伤心,他日我一定要为师姐讨个公道。”
柴心月与她的关系也就一般,闻言淡淡摇头道:“多谢孙师妹,我的事自有我自己做主,与别人无关。”
孙雪卉微微一愣,江蝶衣道:“姑娘为情所伤,还好及时回头,为时不晚。世上男子多薄幸,如果为他们便寻死轻生,岂不是因小失大?”
柴心月心内一震,脸色微变道:“道长所言极是,心月受教。”江蝶衣向孙雪卉使个眼色,孙雪卉会意,轻轻点了点头。
江蝶衣松了口气,看看天色不早,便让孙雪卉领着她到东面一间屋子休息。孙雪卉带了柴心月进屋,抱来一床新被子换下,嘱咐她早点休息便退了出去。
柴心月刚躺下,忽听得屋顶轻微声响。她是习武之人,听觉自比常人灵敏,顿时屏气敛息,听到上面地板“嗒嗒”响了两声,跟着窗子“吱呀”一声轻响,此后再无动静。
柴心月心下疑惑,难道上面有人?这小木屋本有两层,西面两间分别屋子睡了江蝶衣师徒,自己所睡屋子边上是一间杂物室,厨房与厕所在外面,二楼上面是什么自己却不知道。
那三声轻响之后却再无动静,柴心月今日心神交瘁,疲累交加,很快昏昏睡去。
第二日一早起来已是日上三竿,柴心月颇感不好意思,急忙穿戴齐整出来,却见孙雪卉端着一盘炒豆腐站在二楼楼梯口,见她出来顿时愣住道:“师姐你醒了?师父说你太累,要你好好休息,我便没叫你。”
柴心月拢了下头发微笑道:“昨晚多承江前辈与孙师妹照顾,倒给你们添麻烦了。”
孙雪卉摇头笑道:“师姐不要客气,我这就给你端饭菜过来。”看到柴心月盯着她手中碟子,孙雪卉顿时愣住,刚要说话,便听门口江蝶衣道:“柴姑娘醒了,介不介意陪老身到外边走走?”
柴心月自然同意,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柴门,顺着小溪向上游走去。周边皆山,四壁耸立,山谷狭小,只有一个足球场大小。正值盛夏,谷中长满奇花异草,蜂蝶嬉戏其中,伴着潺潺流水,倒似世外桃源一般。
可惜柴心月心事重重,哪有心欣赏如此美景,只是随着江蝶衣胡乱走动。二人走至溪水尽头,前面壁立千仞,细流从山根渗出,汇聚成溪。江蝶衣站在溪边一声山石之上,慢慢转头看着柴心月道:“听闻公主与神教二公子亲近,上次东京擂台之战也是石公子获胜,如此佳偶鸳侣,怎么会闹到如此地步?必是那石公子做了让公主伤心之事,如果信得过老身,不妨说出来听听。”
柴心月一向为人谨慎,虽知她是孙雪卉师父,却也不愿轻易把心中之事倾诉,闻言轻轻躬身道:“石公子为人谦恭有礼,待我礼敬有加,一切倒是我的错。请前辈恕心月无礼,再不愿提及过往之事。”
江蝶衣并不意外,转头盯着溪水边上一株野花道:“公主心结难解,不愿诉于老身也是自然。现在江湖风波又起,如今俞教主重出江湖,五宗新立,听闻武当派萧掌门年不过二十一二,却新晋五宗。公主与他早年同至普陀建派,听闻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