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公元965年正月十二,南唐计划于二月十六给公主李月萤大办婚事,武当距离东京有千里之遥,一来一往肯定误了吉期。萧汉昨晚便写了亲笔信给李从善说明情况,相信他也一定会以大事为重延期举办,毕竟李从嘉也即李煜不抓回去也是他一大心病。
众人一人双马连赶八天方到东京,萧汉害怕打草惊蛇,当即兵分四路扑向袜子胡同,在潜龙人员迎接之下悄然入住附近客栈。
潜龙负责盯梢的是一个卖水果的小贩,早已把孟柏行住处画成图纸交给萧汉。萧汉谢过他后那小贩自回去做生意,萧汉马上召集众人布置拿人计划。
东京城众人来了不止一次自是很熟,此次又没以前那般紧张,虽说对付的只是一个太监,萧汉仍是很严肃,让众人很有些不以为然。
李月萤自告奋勇前去劝告李煜归顺,萧汉难能让她涉险,虽知道孟柏行以前对她不错,可也不敢冒这个险。再说这里面已经牵涉到宋唐斗争,李月萤如果贸然出面,让李煜扣为人质就完了。
众人一向唯他马首是瞻,萧汉也习惯了指挥,当即点出苏南杏、谷中鹤、公孙君正、觉远、梅雨琴、桂雨霖与自己七人前去拿人,骆北鸿、江东阁、段西柳、王君廓、少林六僧、屠雨萱、娄雨桐、李月萤负责二层防线,慕容秋雨与林君慎各拿一封书信分别送至皇宫柴心月处与晋王赵光义处,孙雪卉留守客栈。
众人领命后自回屋中准备,眼看天色已晚,全部换上夜行衣,一律以黑巾蒙面,在萧汉屋中再次聆听他的布置。一直呆到月上中天,三更鼓响,萧汉双目闪光道:“走。”众人自他屋中窗户鱼贯而出,悄无声息扑向袜子胡同李煜蜇伏之处。
负责包围的骆北鸿等人相继跟上,慕容秋雨与林君慎早在饭前便已离开前往送信。
萧汉带着六人摸近胡同,此时正是正月二十二,外面寒风正烈,巷子中悄无人声,七人如鬼魅一般窜入其中,跃过一道矮墙便跳起一户小院。
黑暗中萧汉轻轻一指,觉远与公孙君正、梅雨琴、桂雨霖微一点头,四人分两边先后跃至屋顶,瞬间把整个屋子包围。萧汉再次挥手,苏南杏、谷中鹤会意,二人分左右扑至窗下,掩身在数株梅树之下。
截止目前一切顺利,萧汉暗松一口气,足尖微点跃至正屋门前,刚要一脚踹过去,忽听得屋中“啪嗒”一声轻响,跟着烛光微起,一声悠长的叹息透过窗纸传到外面,竟是让人感到说不出的悲凉忧伤。
诸人早得了萧汉严令,仍是蜇伏不动,萧汉心中微动,本已伸出的右足悄然折回,跟着身子前倾,左脸悄悄贴向屋门,竟然是向里面偷看。
黑暗中苏南杏翻了下白眼,本想一步向前踹进屋去,却又怕给萧汉难堪,只得强忍心中不快,恨恨握了长剑。
萧汉看到屋中一个青年男子黯然坐在烛火旁边,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在灯光下放着幽绿的光,映照在男子脸上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那男子一脸沧桑,长相却是颇为清秀,把玩一阵后突然长叹道:“孟公公睡着了吗?”左边一间屋子里突然传出一个苍老男子声音道:“公子早点歇息,事情已有了转机,一时也急不来。”
男子轻应一声道:“天寒地冻,你又染了风寒,实在让我担心。”苍老男子接道:“老奴也是老了,身子骨发虚,也是咱南边气暖而北方天寒,一时不适才有此病,过两天便会好了,公子不用担心。”
男子又应一声道:“你安歇吧,我再看会儿书。”苍老男子答应一声,再无动静。青年男子痴痴盯着烛火发了一阵呆,突然长叹一声道:“蔷儿你还好吗?”
萧汉心中一软,莫名的感觉心里发酸,对屋中人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