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萤面红耳赤上前一步道:“我又没用力,你装什么装,还不给我起来?”一手拎着他耳朵便拽了起来。
慕容秋雨与柴心月同样乐不可支,武当弟子们远远观望,一边大声谈笑一边指指点点,整个武当别院闹成一团,连屋中的谷中鹤与江东阁都出来查看。
众人打闹一阵,万事成带了图纸回去誊描,萧汉吩咐他找些精细白绢画上去,同时要做好备份。同时转身吩咐武当弟子们严守秘密,绝对不许外泄,这才带着三个老婆回到自己所住小楼。
武当山上现在最少住了七八百人,如果消息泄漏,难免里面会有居心叵测之人传扬出去,到时江湖上必有觊觎之人,最起码白莲教便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焚天神教虽说入宗,看俞韵溪模样也不似心慈手软之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萧汉绝对不会轻信任何人。
当天中午武当食堂加餐,丰盛的各式饭菜直让十派弟子吃得大呼过瘾。十派掌门虽不知萧汉为何高兴,都以为是因为柴心月到来所致,因此吃喝之后齐集小楼前来感谢。
萧汉与他们说笑一阵后众人散去,萧汉又与李月萤等在一起谈笑一阵,万事成拿着临摹好的地图过来交给柴心月请她拼合完整。
七个老太监醒来后颇为惊讶地看到屋中已经焕然一新,原先那股酸臭之气荡然无存,被褥都换上新的,连饭菜都由武当食堂派专人送来,每人俱是二荤一素一汤,除了监视依旧严密外再无有外人到来。
原先与他们同居一屋的谷中鹤、江东阁二人也没了踪影,武当弟子们在院中巡游,却无人进来打扰。穴道早已化解,也没人再来捆绑。七人看着满桌饭菜俱是食不下咽,孟伯通叹息道:“大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权振邦沮丧摇头道:“必是他们已经得手,心月公主天姿聪慧,所学颇杂,地图一定是为她所破。”
孟柏行脸色苍白道:“守了数十年的秘密一朝被破,虽说先皇已逝先朝瓦解,可我七人俱是受先皇大恩,如今地图外泄,萧汉又是诡计多端上天庇佑,一定会找到那里,如之奈何?”
瘦弱太监尖声道:“前唐已灭,我等本想平淡一生,自从那两个青年人寻到我之时,老夫倒有一种解脱之感。”这里面数他受的污辱最多,想到几次被武当弟子扒光衣服,老太监双目含泪道:“如今我等虚活六七十岁,也该下去陪陪先皇了。”
其余六人皆是无言,屋中一时死寂如夜。良久孟伯通方叹息道:“罢了罢了,一切皆有定数,我等能在有生之年重聚也算有缘,生死于我等不全之人本就不提一提,是杀是剐由得他便了。”
孟柏行冷笑道:“诸位不必灰心丧气,前朝已亡,我等分散四方待命,如今天下已归于宋唐两国,先皇也好,先朝也罢,我等已尽忠尽职,一切俱像大哥所说皆是定数,与我等无关,倒也用不着求生求死的。”
一名白胖太监战战兢兢道:“萧汉会杀了我们吗?”权振邦哼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便他便是。”跟着突然豪兴大发,指着满桌饭菜道:“你们吃不吃?不吃我可来了。”说着撕下一支鸡腿便开始大嚼起来。
七人这几天并未好好吃饭,看他如此作派,一时俱有些发愣,跟着肚子一阵乱叫。孟伯通叹息道:“明天如何明天再说,就算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大家吃吧。”
柴心月屋内悄然无声,萧汉、李月萤、慕容秋雨、苏南杏、骆北鸿、段西柳、楚天舒七人目不转睛盯着柴心月在一张方桌上忙活,屋里静得如春夜幽山一般。
柴心月眉毛微皱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在桌上摆弄着七张图纸,众人目光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大气都不敢出。
柴心月口中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