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松软异常,月柳的姿影倒映在一汪清水之中,在月光的照射下,恰似芙蓉盛开的一抹娇羞,竟然开始无端晃动起来,连带着溪水游弋,波光嶙峋,宛如天上银河,表现着它特有的温柔。
鼻尖化开了那奇特的古香,月柳之树的弯叶吹落在程逸雪的发髻之上,奇香尤为迷人,程逸雪顺势摘下,然后放在身前,仔细的端详起来,只见这柳叶之上有着细密的叶痕,好似将要随时碎裂一般...
“原来你也是这般不堪憔悴吗?若是随风走了,怕是它只会将你掩埋...”程逸雪看着手中的柳叶喃喃自语道,而后,便将其含入了嘴中。
苦涩的味道弥漫在舌尖,与之前嗅到的奇香截然不同,程逸雪体会其中滋味,只觉这树叶好似有生命一般,它们同样有着自己的情感,只不过,这样的命运,都是谁都无法能准确的把握,又像在这个未知的世界中,每个人都是一片随风而逝的叶子,在不同的角落中,期盼着不可预知的命运带来一丝温暖。
程逸雪无言一笑,行走在河岸边,较为舒心;有多少时间里,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他曾经无限期望的,月光挥洒在他的肩头,并不明亮,在这个凄风习习的夜里,又好似一盏烛灯,伴随着它出现的,还有冷寂的人,心中泛过愁绪,举头望天,只见那冷艳的圆月中,已然有了黯然之云覆上...
喟然而笑,这入凉冰冷的水溪也不知有多长,程逸雪好似走了许久,正欲返回时,却不想,就在这时,有细微的声音传了过来,程逸雪神色愕然,木然的向前走了几步,只见一个女子正蹲坐在不远处的河岸旁嘤嘤啜泣着。
程逸雪呼吸一窒,因为这女子正是在白日里见到那个白衣女子,也是程逸雪怀疑为宁采乐的女子,程逸雪再次向之走去,哭泣声戛然而止,女子同样站起身来,向着程逸雪望了过来。
其眸中之光便如那星光无措,眼眶血红,不禁让人心生怜悯,面上白纱掩去大部容颜,但即使是这样,在微弱的月光之下,还是映照着她美的并不真实,弱骨纤形,在夜风的吹拂下,便如碧水明珠,仿佛随时可以融化。
二人怔怔的望着,谁也不曾开口说话,只是她眼角的泪痕还清晰可见,她因何哭泣?程逸雪面色萧索,突然间,不自觉的又走上前几步。
“你,怎会在此处?”过了许久,程逸雪才在心神慌乱中问出这样一句。
女子并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瞟向了漫无止尽的天空,那晶莹的双眼中却是再次有滚烫的泪珠扑簌扑簌掉落了,凄迷离恨的悲伤浸湿在这落落旷野之上,无助与心痛带来的从未有过如此心伤,但是,能重合的伤口就像那落世雨幕总是无法找到一个被遗忘的角川。
此情此景,程逸雪面容惨淡,从未有想过,遥远的并不止是长生仙道,原来还有这短暂的距离,勃发着夜露的水绿青坪,承载的并不是两个人,而是那难以诉说与书绝的心迹。
“你,是她吗?”见到女子并未回答,程逸雪在那一刻,或许漫出了几分不为人知的颓废,回荡在月中绿柳之下,抹去了该有的迷人与素雅,直到问出了此话,程逸雪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然沙哑,只有几个字而已,不过,灌注在其中的是历经了百年多岁月的繁颂。
女子敛眸看来,红肿的双眼并未消去,如雪的肌肤在此刻更是显得无色起来,时光已翩然轻擦,她不明白,为何在岁月无声中守望百年的梦是那么虚渺,只是现在又让她无端心痛。
“程前辈是在问我吗?不知她是前辈的什么人?”女子向着程逸雪施了一礼,然后如此疑问道,话语似水如歌,不过,在程逸雪听来,又多了几分难明的思绪。
“她是我什么人?”程逸雪疑问着自己,显然也没想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