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说鬼谷子三年前就离世了,那一年前那个在云崖山庄作案的难道是鬼不成?喂,等等啊~~~”李忘春对着韩凌背影大声问道,可惜早已没有人回答。
想着一个早已死了的人,抱着自己,李忘春浑身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等等,听韩凌的话,难道她再熬一年就可以脱离苦海了?李忘春这姑娘,终于抓住了重点。想到了这里,李忘春怎么能不去问个明白,这可是事关她的今后的人生道路啊。赶紧追着韩凌而去。
“拆违”事件之后,李忘春倒是消停了一阵,只是常常找韩凌追问什么时候才是寒毒大成之时。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该死的万毒谷。
夏去秋来,转眼又快到李忘春进药缸子的时候了。原本李忘春还指望着二白来个暴力抗法不合作的,可惜一入秋,二白就开始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而且经常打瞌睡,一睡就是好几天。
这症状提醒了李忘春,二白是蟒蛇,蛇类是需要冬眠的。几个月的相处,李忘春已经舍不得二白回到林子里去了。为了让二白在竹楼里能安然过冬,李忘春在她的小房间里,给二白打造了一个舒适的冬眠之所。
而李忘春也开始收敛了自己的嚣张气焰,所幸的是,顾贤蓉从那次拆屋事件后再没有出现在李忘春面前。
二白又睡着了,李忘春站在竹楼前,秋风拍打在湖面上,湖面泛起粼粼波光,夕阳西下,火红的晚霞也渐渐失了光彩,山林陷入了沉睡。
夜幕渐渐黑了下来,一抬头便能看到星星一眨一眨的对着李忘春笑得调皮,她不知道自己明天这一关能不能过去,看着幽暗深邃的夜空中,却是突然想起了一双同样幽暗深邃的眼睛,就跟现在的夜空一样,感觉冰冰冷冷,却最是慰人心际,让人心安。
李忘春坐了下来,双手圈住双膝,看着慢慢无垠的夜空,唱起了那首大学时代的寝室失恋之歌。
那时候寝室里四人不管有谁失恋了,都是去ktv狂k歌。而这首风云里的《虫儿飞》便渐渐成为寝室公认的失恋之歌了。
李忘春的声音不像江灵儿的如同风铃一般清脆,而是带着点低沉,却是异常的动人心弦。以前都是在一大帮子人听她唱,不说歌王,也是麦霸,偶尔还会客串一下蹬个学校舞台、朋友结婚典礼之类,今晚夜风清扫,没有一个观众,却是真正的唱给了自己听。这样感觉也很不错呢。
明天泡黑缸子,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吗?她都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虽然死得莫名其妙,但是起码咱也是有经验的人了,不怕。李忘春心里安慰自己。
抒发了一下情绪,李忘春站起身来,回了自己房间,没心没肺的就睡觉了。
暗夜的角落里走出一身黑衣,韩凌从李忘春看夕阳西下便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静静的听李忘春唱歌。一开始他只是好奇,因为李忘春这姑娘做事情总是那么的出人意外,她常常不按常理出牌,常常吸引自己的目光,不自觉的就想看看她下一步又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比如她的大逃亡,还有夜不归宿一夜便带回了一条大蟒蛇。他认为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她却是要死命计较。比如贤蓉伤了她的一个小丫鬟,多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却生气的拆了贤蓉的小木屋泄恨。而自己将她掳回,炼制毒人,让她承受非人能忍之痛,她对自己却还能心平气和,这是多么奇怪的一个女子。看李忘春进了房间,韩凌带着疑惑也回了他的竹楼。
第二天天一亮,就是一阵响亮的敲门声。李忘春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爬了起来去开门。“五福,等会姐姐可是就要上刑场的,你就不能让我再睡一会儿吗?”开了门,又钻回了被窝。
“你这鸡窝头是怎么搞的,挺时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