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唤了一个黑衣护卫,上前把那宅门给推开了。
周围人都猜这宅子总算被转手出去了,便全围拢了来想贪看个好奇。
可那白衣男子却并不急着进门,而是转身又上了马车,众人以为他要离开,可那马车却并未动,原来那马车上并未坐着马夫。
但更奇怪的是,那马车里突然又钻出一个青衣的少年来,坐在马车前,两只手各拉一边疆绳竟驾着马车“噔噔”地离开了。
众人全都摸不清那白衣男子此举何为,站了一会见没什么热闹可瞧,就又自行地散开了。
他们全都没注意到,那个护卫却是不知什么时候也消失不见了。
马车内,着一身白色棉质长衫的男子端坐在鹿皮褥子上,手中挟裹一本法华残卷,身上松跨着披着件织锦袍子,双眸微闭。
街上流人如织,讨价还价之声不绝于耳,但这其中却夹杂着不少议论昨日白虎杀人一事。
马车行了约半个时辰,在一间并不起眼的药铺前停了下来,青衣少年跳将下来,拿了张药方进去,从里出来时,提了一叠四包草药出来。
他隔着车帘轻声唤道,“主上,这药铺也没有滇西的红枣,更没有陵越的人参,其它药材也不多,只抓了四包。要是那边再没消息,主上这病......”
“安意,”那白衣男子慢慢睁开眼睛,盯着前面看了一会,淡淡道,“你忘记出来时,我是怎么叮嘱你的?”
那名叫安意的青衣少年脸上一阵后悔,忙轻手轻脚将药包递了进去,自己又驾起马车来。
珍珠街这条街说长不长,说短也不见得短,珍珠街上全是些富商的宅邸,而这条街四面又通着四条巷子,这四条巷子里又有铺子数百间,其间错落地分布着茶铺、药铺、胭脂铺、成衣铺、油铺、米铺、蜜饯点心铺、蜡烛灯油铺等,还有几间上等的酒家。
光是从西往东查,一个早上也仅查了十来间铺子。
可叶青不急,他隐在人流中,站在珍珠街道口,眼望着珍珠街道尾,多年来的直觉让他感觉到,那具尸体离他并不远,他甚至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他已打定主意,只要死守在这珍珠街附近,不让那人有运出尸体的可能,就算费上十天半月,他也定会将那尸体找出来。
锦衣卫出手,决不会失手,何况那人藏匿尸体的动机,越往深想越让人心惊。
白虎杀人一事,本就骇人听闻,虽明理人都知是太子所为,可他自认自己久居皇宫,以他对太子此人的了解来看,太子虽狂妄自大些,可并不是太过愚钝之人,何况他身后还有个掌管后宫,手段颇狠的皇后坐镇。
而皇后一向视太子的名声为重中之重,后宫中谁敢多言太子一句不是,不是被她暗地里收拾掉,就是找了个由头直接处决了。
而今,后宫被她管理的宫女太监个个噤若寒蝉,连昨日之事传入宫中,也不敢多言一句。
再往深想,如果真是有人故意引得太子犯下此事,那人又是如何接近太子,又是如何在察觉皇上有意********,而故意偷走尸体。
他偷走尸体,是不是想近一步将事情闹大。
他的目的,难道单单只是为了毁掉太子的名声。
还是,他有更大的野心,还没有显露出来。
叶青想到这,脑门上惊出一层汗来,他眉头紧皱,正在犹豫该不该将自己的猜想上报给皇上之时,就见手下悄悄靠近他,向他传了个消息,找到今早清扫尸体血迹的人了。
叶青跟着那手下一路从人流里退了出来,看到不远处珍珠街四边一条叫南口巷的巷子里,他的两个手下正押着一个头发须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