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缝,跪在最前头不住道,“恭迎盛王,恭迎盛王,盛王能来小店,真是让小店蓬毕生辉。一定是祖宗保佑,才让小人有幸瞩仰盛王尊容啊!”
邹盛的脸上习惯性带着几丝笑容,但眼睛在扫向二楼时突得一凌,“楼上住得都是些什么人?”
客栈老板忙不迭道,“都是些贵人,有都镇抚家的二公子,有天下第二富商的孔老爷,还有荀老先生和一个听别人说是什么玲珑阁的阁主,但约摸近三十岁姓顾的先生。”虽然今天这些人都是冲着顾先生来的,可客栈老板才不敢相信那顾先生就是玲珑阁主。他开这座客栈少说也有二十来年头,长安城大大小小事听得也不少,所以他知道这长安城越传得热闹的事那就越当不得真。要他说啊,这个什么玲珑阁的阁主那八成就是个假的,不然这么多人在下面吵着闹着,他怎么还像一只乌龟一样地缩在里面。
“那个顾先生住在哪间房。”
“就是那间天字号丙房,上了楼梯的那间就是了。”客栈老板指着二楼的一间房忙道。
邹盛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护卫,语气有些不善道,“去把顾先生请下来。”
很快两个护卫踩着楼梯咯吱作响地飞奔上楼,一把用力推开那间客房,大步走了进去,可没一会空手大步跑下楼跪在邹盛面前道,“禀告盛王,屋里没有人!”
“没人,怎么回事?”邹盛脸上一下子阴沉了几分。
客栈老板吓得用手撑地,往后爬着躲进了人群中。
有人低声惊呼,“不是说那位玲珑阁主就是住在这里的吗?怎么会不见了?”
“是啊,是啊,今天可是他设下残局的大日子,他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为了破他所设的残局,我可是一大早就赶来了。”
“难道是因为他要参加太子寿辰,所以今年的残局就不打算设了!”
众人七嘴八舌,听得邹盛心底一股无名火。
客栈老板怎么想也想不通,明明给那位顾先生定下房间的人,可是给他付了足足有十两银子,足够包下那间客房一个月都有余,可那位顾先生怎么就只住了一晚上就不见了人影,而且更让人奇怪的是,他昨晚明明有看到顾先生身边还有一个少年,可是这两人今天什么时候走的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李景玉一看到那群待卫,就知事情不好,他寻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听了一会动静,才知盛王要找顾先生,可顾先生却早就离开了客栈。
他拿着扇子摇了摇,看来要见到顾先生所设的残局,还得从太子下手才行。
长安分内外两城,内城是王孙贵族、达官贵人的府邸所在;外城才是百姓的居所和各种铺子的占地之处。
内外两城以三层青灰砖所砌的垣墙为界,内又有守城的士兵把守,若不是居于其内的人,想要进得其内,非有通入文凭或者信物才可进入。
太子的朝阳殿,就建在流云街最居中的位置,其府邸连绵广阔,整整占据了半条街左右。
而与太子毗领的,便是盛王的辉映殿,虽比太子的府邸小了许多,但两座府邸的布局却大致相同。
流云街后一条街,便是达官贵人的宅院,处北的是国舅府,处南的是宗人府,这两府皆与皇家沾亲带故,富贵荣华无需多言。
与两府同一条街的,还有三处府邸,但位置或偏西,或偏东,与这两大府相比无论是府邸的格局还是地段都差了许多。
这三府分别是左丞相府、右丞相府和平章政事府。
李景玉径直去了朝阳殿,那些守门的下人看到他,只是立在原地恭敬地目送他进去。
李景玉问了一位迎面走过来的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