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站着的都是输了棋的人,他们或是不甘心地站在一边观棋,或是等着看最后胜出的人破解残局的热闹。
顾容桓刚才就注意到一个少年公子,坐无坐相,还一手拿着一把扇子叩着木桌,一手执着一颗棋子,下棋的速度不算快却很果断。
但他一直不安分地一下子往左看一下往右看,似在寻人一般。
离他不远的后面,另有一位穿着锦缎的少年,不仅下棋时畏缩,还在一直偷偷盯着他。
另有几个,顾容桓刚才一看之下觉得突显的人,其中就包括那位年经较大装扮富贵被顾容桓认定为盛王的人。
不过,这几人顾容桓皆不认识,只是他看人一向极准,心里大致已觉得最后胜出的便是这几人。
邹盛看向花榭亭,脸上的温良破裂了几分,若是到现在他还只认定玲珑阁不过是个棋阁的话,那他真是笨到家了。
单说今天所看到的这些人,即使是父皇出动,怕也不过如此。
可没想到顾容桓不用显身,只一盘棋局就能在江湖上有如此威望。
邹盛想起今天宫里传来的消息,叶青已经回禀父皇,白虎杀人一事决非邹光所为,至于不见的尸体他却没向父皇透露一个字。
他原本以为因这事父皇会恼了邹光,却没想到就这么容易地让他逃过了一劫,一想到此邹光语气不善道,“顾先生的面子可真够大的,只是一局残局就牵动了整个长安城大半数有权有势之人。不过,本王一直很好奇,顾先生是如何与太子相识,又为何要参加太子寿辰,以致从陵谷不远千里赶赴长安。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顾容桓面色一凝,转头看向邹盛道,“何以见得?”
虽他面上看不出丝毫的紧张,可邹盛明显听出他话里停顿了一下,他知道他猜对了,果然顾容桓来京并不是为了太子的寿辰,而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虎杀人一事发生的那天,有人见到顾先生的马车曾停在不远处,在那里呆了近半个时辰;之后叶青便奉父皇之命搜查此事,却发现尸体失踪了,后来将整条珍珠街以至相领的四处巷子都快翻过来,却依就没找到尸体,但昨晚叶青带人是不是搜查了顾先生的宅院?”
顾容桓眸色如常,平静道,“没错。”盛王果然手眼通天,连他曾在街上停留过一会都能知晓。而太子事前竟连尸体失踪都不曾发觉,光从这一点来看,盛王就比太子厉害上许多。
邹盛脸上显出几分得意,终于笑得有几分真心来,“那就对了,叶青不会平白无故在明知那处宅院是皇兄送给你后,还会顶着得罪皇兄去搜查宅院,所以唯一最有可能的解释,那就是叶青已经找到有关那具尸体的线索,而这件事与你有关。本王想问顾先生一句,那具尸体你藏在哪了?”
“盛王就这么肯定是顾某将那具尸体藏起来了,为什么不是将他埋掉或是直接处理了?”顾容桓语气微冷,好似真被他说中了一般。
一阵风吹起簇簇竹叶,瑟瑟而响。
邹盛被他问得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心底一下子豁然开朗道,“你是说......,”仔细想想,他在此事上差点忽略了一个人,白虎杀人一事出自朝阳殿,而顾容桓又是邹光请来的,谁都不知道顾容桓和邹光之间是什么关系,但看邹光此次请顾容桓花的心思来看,顾容桓很受邹光重视是事实。
顾容桓并未过多的解释,而是由着邹盛将此事往邹光头上想。
等他想得差不多了,顾容桓才加了一句道,“其实尸体并不止一具,但叶统领行事却过于谨慎。”谨慎而畏惧,不够有气魄。
顾容桓抛出这两句看似毫不相干,但唯有深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