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头戴毗卢帽,身穿金袈裟的中年和尚起身奏道:“陛下,道门之人无非就是烧矛提炉,弄火炉,提罐子的道士,整日采药炼丹,弄黄捉蜡,有何法力可言?更有甚医术可求?”
此话一出,大众皆惊,陆羽,白起皆感到意外。诸葛瑜睿也是嘴角一翘,心中暗喜买卖上门了。
司沁香笑道:“神光大师此话怎么讲?”
原来这位和尚正是天台宗之人,法名为神光。传闻此人不仅修为高深,更是医术精湛。天台宗早就与神风阁已经水火不容,如今神光定要借机羞辱道门一番。
此人十几年前闭死关,前几个月方才出关。今年已有七十余岁,依然面色红润,身强体健,也是有些道行。
神光闻得新登基的女皇陛下素有旧疾,今日特来医治,却不想正碰到两国钦差到访,又见司沁香向道门求方,故此心中嗔念大作。
神光见司沁香开口发问,便奏道:“陛下,今日贫僧正是为陛下的旧疾而来。我佛门中人,万缘都罢;了性者,诸法皆空。大智闲闲,澹泊在不生之内;真机默默,逍遥于寂灭之中。三界空而百端治,六根净而千种穷。若乃坚诚知觉,须当识心:心净则孤明独照,心存则万境皆清。岂是那些道士可比的!”
司沁香还未开口,却见诸葛瑜睿急忙奏道:“陛下,这和尚此言大错!我道门修仙者,骨之坚秀;达道者,神之最灵。携箪瓢而入山访友,采百药而临世济人。摘仙花以砌笠,折香蕙以铺锑。歌之鼓掌,舞罢眠云。阐道法,扬太上之正教;施符水,除人世之妖氛。夺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华精。”
司沁香听得神采飞扬,似乎面色也红润了些,道:“诸葛公子请继续。”
神光眉头紧皱,满面怒色。诸葛瑜睿嘴角微翘,继续说道:“陛下,道门天选者,修炼金丹,乃是天仙大道!傍门修道者,也是采天地精华,凝日月灵秀,凝练丹药,健体养生。更曾闻言道‘三教之中无上品,古来惟道独称尊’!”
“妖言惑众!”神光喝到:“我佛门乃是三教上品!三千大千世界,上下左右十方宇宙,无不瞻仰我佛!你道家算哪门子‘独称尊’!”
诸葛瑜睿不急不躁,缓声道:“这位长老,道德天尊八十一化,曾化为老子下世传道。你们佛经中,有一部大藏经,其中老子化胡经是何内容?想必长老比我清楚。释迦摩尼都曾拜我玄门道祖为老师,你又哪来的胆子,诋毁我玄门!”
“你!你!”那神光听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司沁香赶紧劝道:“二位不必争执。佛道皆有长处,不知两家谁有良方可为朕解忧?”
神光当即奏道:“陛下,贫僧可为陛下解忧。”
陆羽,白起,诸葛瑜睿默不作声。见那神光向太监要来三根金线,对司菲非道:“陛下龙体,不可失了礼数。将此线系于陛下手腕之上,微臣现在就可悬丝诊脉。”
“哦?那就快请神光大师为朕诊脉。”司沁香大喜道。
宫娥接过金丝,系到司沁香手腕上。白起叫过一位侍卫,对他耳语了些什么,那侍卫便出了金殿。
神光接过金丝的另一端,当着陆羽,白起,诸葛瑜睿,和文武百官的面,为司沁香悬丝诊脉。只见那神光双眼微闭,细细思索。
众人只见神光皱眉苦思,良久。诸葛瑜睿见那神光和尚还没有动静,开口道:“这位高僧,可否看出些什么门道了?”
司沁香与众位大臣也是注目着神光,看他要说些什么,神光皱眉摇了摇头,低声道:“陛下,这悬丝诊脉乃是偏门,无法确定陛下病情。贫僧,贫僧可否为陛下搭脉?”
“方才是哪位高僧说不可失了礼数,为陛下悬丝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