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虎被儿子的屎尿打得连连后退,张梦琪捏着鼻子在他的身后瓮声瓮气地说道,“杨总,杨龙辉的鼻子已经没事了,他现在是下边的病,我该走了吧?”
杨虎铁青着脸瞪视张梦琪良久,扭头看看担架车上还陶醉在屎尿迸溅当中的儿子,回过头来时已经换上一副和善的笑容,“是啊,张梦琪老师,这两天辛苦你了,多亏了你学过解剖,真该好好的谢谢你,你先回去吧,我让司机送你”
张梦琪倒也不客气,说声“谢谢”下楼去了。
杨虎目送着张梦琪的背影,脸又青了,他打电话告诉楼下的司机,“这小子肯定有问题,你们把他弄到旮旯角落去,往死里打,让他说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梦琪走下来,杨虎的司机热情地迎上来,“是张梦琪老师吧,老板让我送您回学校,上车吧!”随着司机的邀请,那辆大奔上已经下来一个魁梧的壮汉,戴着酷酷的墨镜,打开车门让张梦琪上车。
让人给开车门,这待遇可够高的,而且张梦琪上车时,那大汉还伸手在车门上边隔着,小心碰头,多么地无微不至。
其实那大汉本想摁着张梦琪的头把他塞进车里,但是看张梦琪毫无防备的上车,他就没动手。
后座上早已坐着另一个大汉,张梦琪坐中间,一边夹着一个戴墨镜的彪形大汉,而且上了车便带着满脸杀气,张梦琪感到不妙。
张梦琪路不熟,根本不认识路,所以任凭大奔怎么走,他也不知道这是往哪走。
可是很快地他就发现不对了,因为大奔出了村里,他问司机道,“师傅,这是去哪,怎么不像去学校?”
司机阴森森地一笑,“到那儿你就知道了”
“不行”张梦琪道,“我不坐你的车了,你停下,让我下车”
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抓住他的胳膊,狞笑道,“你老实点,上来了还想下去!”
张梦琪挣扎扑腾了两下,但是俩大汉身强力壮,魁梧凶恶,很快又把张梦琪胡乱扑腾的双手给抓住了,张梦琪只好老老实实不再动了。
眼看着离城越来越远,越走越荒凉,其中一个大汉忽然叫司机停车,司机问他怎么了,他说肚子疼,想下去拉稀,“快停车,憋不住了!”
“你怎么这么多事!”司机一边不满地嘟囔,一边靠边停车。
大汉抓了一把车上的面巾纸,连滚带爬地下车,下车前还不忘嘱咐另一个大汉一句,“你看好他——”
那个大汉没入路边的草丛,剩下这个大汉又大叫起来,“呃——肚子疼,我也憋不住了,你看好他——”也不管司机是不是同意,抓一把纸,跌跌撞撞窜进草丛里去了。
司机心虚地回头看一眼后座上的张梦琪,“你老实点,要是想跑的话,让他俩抓住可就打死了!”
“嗯”张梦琪点点头,“我往哪跑,我还指望你送我回学校呢!”
司机不禁又回头看一眼张梦琪心想,“这人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刚才觉出不对来想下车,现在有机会逃走了,他倒还想着让我送他回学校!”
张梦琪还真拿出一副贵宾的架势来,悠闲地坐在后边对司机道,“这么好的车,音响一定不错,打开听听吧!”
司机又回头看他一眼,心说,“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
张梦琪靠在后座上,随着音乐不紧不慢地打着节拍,看样子都要昏昏欲睡了,司机这个气呀,没见过死到临头还这么休闲的人!
两个大汉蹲在草丛里很长时间了,还不见他们回来,司机摇下玻璃来喊了数次,只听到他俩在草丛里憋着气力回答,“快了——快了——”只闻其声,就是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