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琪和白驼坐了一辆出租车去约百公里路,用了一个小时,张梦琪和白驼并排坐在车上。
远山,农田,路边的树木,飞速向后走去,张梦琪脒着眼,随着车得摇晃而摇晃,思想沉迷,脑海中仿佛到了,看到那片胡杨林,他在上空飞来飞去的梦中,慢慢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天黑了,出租车停在一家快乐宾馆前,他们下了车进去,登记了一间房间,在三楼从窗户映入眼帘的山,戈壁,沙漠,胡杨林,雪山。张梦琪和站住阳台上朝外看,白驼一头栽了去了,张梦琪在旁边想救没有抓住。
白驼骨骼迸裂,寸骨寸折。用粉笔在地上,划出一团很难称得上人形的痕迹。
鲜红色的图腾渍在地上,渐渐变成褐色,黑色,用漂白水奋力刷了好几次,仍旧刷不掉那不规则的黑色。
也无法刷掉骤逝的悲伤。张梦琪嚎啕大哭了七天,哭得几乎要送急诊。除了悲伤,这件惨剧还弥漫着诡异的色彩。
楼房不高,阳台不高。能翻过去的。
宾馆的工作人员议论纷纷。尤其,白驼摔成肉泥。
“当时有个老婆婆,将白驼从阳台丢下去呀。”张梦琪回忆的时候,身子都在颤抖,脸上俱是泪痕。
震惊,鸡皮疙瘩。这话出自女孩之口,格外阴森。
“胡说!哪来的老婆婆?”警察来调查听了喝斥。
“那老婆婆穿着黑色袍子,长得好像……”张梦琪哭得厉害。
“哇”张梦琪大哭,一间屋子的墙上挂着黑白照片里,正是穿着黑袍的、过世的一位奶奶。
“……怎可能?怎么可能会这么!”警察骇然。
“我不要在这里!”张梦琪尖叫,昏倒。
不久后,模样猥琐的法师到宾馆办丧事。招魂时,铜铃规律地当当当响,似在安抚亡者的灵魂。冥纸从那滩黑色的不规则血迹,一路撒到楼上。“回家啦!回家啦!“法师吆喝,一身黄袍。张梦琪擦眼泪,跟在法师后面一齐叫着的名字。
法师口中念念有辞,在客厅舞弄木剑,泼洒净水。张梦琪一下子瑟簌在沙发椅上,在指缝中眯起眼。
'法师……“张梦琪恐惧的声音。
“啊?”法师愕然,停下木剑。
张梦琪整个人蜷成一团。法师心突然都揪了起来,一股不安的寒意直透背脊。
“你后面……”张梦琪的脸发白。
法师脸色微变。冷气好像骤降了几度。
法师听街坊说过,张梦琪看见奶奶推白驼下楼的事。木剑尖颤抖,眉毛渗出水珠。“有个白衣女子……在你…背上…“张梦琪双眼翻白。
法师大惊,吓到整个人跳到餐桌上。
”什么白衣……在哪!在哪!“法师抄起符咒,惊惶大喊。
‘砍死你!”法师木剑乱砍一阵,最后重心不稳跌下。
一声破碎的惨叫,法师竟断了两根肋骨。
医护人员扛走法师时,躺在担架上的他仍惶急问:“那……鬼长什么样子?走了没有?走了没有?”惊恐的情绪难以平复。
大医院,精神科门诊。
“百分之百,幻视。”
“幻视?”
医生轻轻咳嗽,清清喉咙道:“是的。白驼意外猝死,因过度自责并发的生理异状,引起神经功能失调。很典型的症状。”
“那……怎么办?”张梦琪叹气。
'这症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多休息,多些陪伴跟关心就对了,这个症状也许只是过渡时期的反应。“医生摸摸张梦琪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