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幸事!”
——张贺与张安世的关系太过亲密了,那位少帝会没有考虑?
兮君轻笑:“掖庭令在,县官方会有所顾虑。”
——张贺才是刘病已能安全待在掖庭的关键!
——张贺的背景……太容易查到了!
兮君很清楚,刘弗陵又如何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刘病已倒是惊讶了:“光禄勋迁官与掖庭令何干?”
——张安世一向与霍光亲近,甚至比张贺更容易进霍家,他迁右将军,难道还受惠于掖庭令不成?
兮君无力地瞪了他一眼,半晌才道:“不是究竟何干?而是,县官以为如何!”
——怎么到现在,他还没明白啊!
刘病已瞪大了眼睛:“任人唯贤,然举贤亦不避亲,难道县官每次除吏,都如此思索?”
——不管其它,先看那人的关系?
刘病已真的惊竦了。
兮君同样无可奈何:“县官……以为大将军并非为之虑。”
——在刘弗陵看来,霍光绝对不是为他考虑的,因此,对霍光的很多安排,他都会联想很多,而不会只考虑那个人如何。
刘病已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了。
少年觉得,今天在椒房殿的叙话真的是太不愉快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实在是找不到更合适的话题了,于是,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先离开了。
兮君有些担忧,没有立刻同意,皱了皱眉:“小哥哥往常……”
话没有说完,兮君就发现刘病已脸色骤变,虽然不明白缘由,但是,兮君还是没再问。
“罢……小哥哥先回掖庭。”兮君下了决定。
刘病已一愣,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日后再对君言。”
——他也明白自己今日就是有些不对劲。
兮君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看着刘病已离开,兮君才倚到凭几,默默思索——往常,刘病已总会说些宫外的趣事,或者自己的情况……
——今天……话题一直在宫内打转……
兮君有些担心刘病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直到就寝时,兮君才有机会问倚华——刘病已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糟糕的事情了?
倚华有些不解:“曾孙近来无事。”
——绝对没有什么事发生!
兮君犹豫了一下,换了一个说辞:“曾孙……似乎不甚愉快……”
——这就有些轻描淡写了。
兮君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了。
倚华却是一惊,虽然左右无人,但是,她仍然凑到兮君的耳边,低声问道:“曾孙今日往椒房来?”
兮君点头。
“如此不妥!”倚华不禁皱眉。
兮君抿了抿唇:“我已告诫曾孙,不可再如此!”
倚华一怔,随即伏首请罪——她不该先考虑刘病已的事情的!
兮君没有说话,只是再次问道:“曾孙近日……”
倚华连忙回答:“婢子只知,史家家主近日卒。”
“史家?”兮君一怔。
倚华低声道:“曾孙与史氏甚亲……”
兮君没有回答,半晌才道:“仅是如此?”
——丧亲?
——不止如此才对!
倚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史家之前,卫君亦卒……”
——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