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皇后的想法了。
不过,年幼的皇后随即便道:“掖庭令可有建言?”
张贺一怔,随即就有些着急了——难道皇后还没有定见?
这样一想,张贺更觉焦虑——这一时半会之间,让他如何想出更好的主意?
张贺不由就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面前的长者这般着急,兮君倒是有些忍俊不禁了,不过,她则露出一点笑意,就被刘病已瞪了一眼,她瞥了少年一眼,抿了抿唇,才慢慢地道:“我闻曾孙现居于宦者署?”
张贺点头:“正是。”又悄悄抬眼看了皇后一下,才解释道:“曾孙宫外就傅,宦者署出入便宜。”
兮君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张贺试探地道:“臣亦知掖庭乃后宫之地,故做此安排?”
“不妥。”兮君轻声道。
张贺一怔。
——居于宦者署还不好?
兮君按住身侧的凭几,来回轻抚了一会儿,才慢慢言道:“宦者署掌禁中侍使,掖庭亦可使令,不便。”
宦者署说白了就如掖庭署属下手宫人一样,负责在禁中各处侍使,掖庭恰好就在禁中。
听到皇后这样说,张贺立刻就明白过来——宦者署与那些后宫来往太过密切。
……的确不妥!
张贺不由拧了眉——难道真的要让刘病已迁出掖庭?迁出未央宫?
“宦者署反不如掖庭署。”兮君语气平淡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张贺一怔。
“先帝遗诏乃命掖庭养视,岂可令曾孙长居宦者署?”兮君有些不满地说了一句。
张贺又是一怔,不过,他随即就明白过来了,立刻低头请罪。
兮君又看了倚华一眼,感觉十分满意。
——张贺真是太配合。
因此,兮君没有再绕圈子,而是直接说了:“吾以为,曾孙居掖庭庐舍为宜。”
——宦者署出入虽方便,但是,因为都是宦者,掖庭宫人都是常来常往的,反而不如掖庭署,因为在少府寺中,职责亦繁,嫔妾宫人反而不能随意来往,唯一不方便的也就是出入宫禁了。
——不过,那点麻烦又算得了什么?
张贺十分恭敬地稽首,应了:“唯。”随即就想退下了。
兮君很认真地摇头:“掖庭令,我尚有一事未言。”
张贺又是一怔,随即就明白过来:“中宫可是指宫人?”
——这也是禁中最受关注却无人敢议论的事情。
——就在昨日,中宫大批宫人被问罪,却没有如以往一样,输暴室,而是被直接幽于中宫的永巷狱。
——中宫永巷的监狱已经很多年都不曾启用了……
——禁中岂不能不惊?
——如此不同寻常,又有谁敢议论?
兮君点头。
——中宫有永巷,但是,宫人皆属掖庭,中宫的永巷宫人也只是从掖庭署挑选而已。
张贺垂下头,眨了眨眼,心中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中宫给他寻的诏见理由。
——只是不知道,这是中宫自己想到的,还是出自她身边的人……
虽然心思飞转,但是,张贺并没有迟疑,十分恭敬而利落地说明了调配宫人的情况。
兮君也只是寻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方便张贺对外说而已,因此,根本没有细究,听了听便让张贺稍后自行与中宫永巷长议定事宜。
张贺连忙应了,随即就听到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