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身后的苍头:“做事”
“唯”一干苍头立刻应声,随即又向刘病已行了礼,之后才散了开来,竟是各自清扫起屋舍来。
“这……”刘病已目瞪口呆。
张彭祖这才慢慢悠悠地走到刘病已面前,伸手张开五指,在刘病已眼前晃了两下,顺利唤回好友的神。
“彭祖,这是……”刘病已指着忙碌的苍头,期期艾艾地问好友。
张彭祖忍俊不禁,噗地一声就笑了出来,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笑意,力持镇定地解释:“家母云,君今日初至此宅,必多有不周,故命我领奴来助。”
刘病已没有想到张彭祖的母亲居然也会照拂他,不由一怔,随即回过神,更是连连道谢。
——张安世与张贺不同,虽然对他多有照拂,但是,随着时日愈久,却是愈发地显得疏离客气……甚至……是……疏远……
刘病已垂下眼。
——毕竟身份不同……
刘病已很能理解——就如霍光从不在外人面前与他亲近一样。
因此,张安世的適妻会如此安排,刘病已无法不惊讶。
惊讶之后,刘病已便笑了,伸手揽过张彭祖,在他耳边笑道:“彭祖实言,小君如此盛意,是否乃汝所求?”
听到他这样说,张彭祖顿时感觉十分地不高兴,扬手拂开好友压在自己肩上的手,不悦地道:“家中奴婢,我岂无法使令?”
——不就调几个奴婢过来帮忙吗?哪里非要经过母亲的同意?
——又不是带着苍头出去招摇!
刘病已想想也是,连忙向张彭祖谢罪,心中却越发地不解——张安世这是何意?
——张彭祖带奴婢过来与受母命带人过来,意义完全不同!
刘病已心中嘀咕,张彭祖也觉得这个好友今天特别没有意思,因此,一时就有些冷场了。
“二君立迎相迎乎?”一个语带调笑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刘病已与张彭祖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
——是杜佗!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杜佗的到来得到了两位好友的热情欢迎,让杜佗心里直发虚,左右看了看两人,一脸狐疑地看着两人;“尔等……当真迎我?”
——不是做了什么错事,要他善后,或者背黑锅吧?
从这句话就能看出——这三人能交好绝对是有原因的!
——意气相投啊!
刘病已如今还是很有主人的意识的,张彭祖一时无话应对,便笑着道:“实言?”
“自然!”杜佗越发地不安了。
刘病已立刻侧过身子,抬手指向内院:“彭祖使奴相助,我等无立足之地也……”说着还十分可怜地向杜佗眨了眨眼。
落差太大,杜佗不由一怔,回过神来,就见刘病已与张彭祖正挤眉弄眼地相互使着眼色,他顿时哭笑不得——自己被这两人耍了!
抬手各弹了一下两人的额头,杜佗的心里才平衡一点。
三人中,杜佗年岁最长,平日里颇有长兄的架势,因此,这会儿,下手并没有太重,不过,刘病已与张彭祖还是很配合地表现出疼痛的样子,顺便还嘟囔了几声不清不楚的话。不过,杜佗挑眉睨着两人,两人也不敢太过分,过了一会儿,便都收敛了。
刘病已放下之前一直按着额头的手,便冲杜佗直言:“君空手登门?”
——杜佗身后也没有人,手上也没有东西。
杜佗笑了笑,向后指了指宅门:“在外。”
刘病已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