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清晨,李煦宁完成卯时修行后,正欲将典籍送回房间,耳边突然响起玄真之声,回首发现伍轻柔等人并无反应,心中了然,显然是玄真以千里传音之术唤之。
“宁宁,今日巳时来崇光一遭,老道我有事与你细说。”随即声音消散。
“宁宁,怎么了?”伍轻柔见他立于原地,奇怪道。
“没事,玄真道长以千里传音唤我去找他。”李煦宁回答。
“哦,什么时候?”伍轻柔嘴上问道,心里则是在想:千里传音?没想到真有这种术法,还以为是虚构的呢,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巳时。”转身离开。
“巳时啊,知道了。”未待伍轻柔说话,一旁的李宛筠便插话道。十余秒后,李宛筠的声音再次响起:“诶诶,巳时是什么时候?”扑倒一片。
伍轻柔伸出玉手,虚点面前那卖着萌的李宛筠,好气又好笑:“你就不能长点心吗?多学学你弟弟,多看书,少卖萌。”
“学他?我才不想变得跟他一样呢!”李宛筠娇声道,“一天到晚除了看书还是看书,要么就是修行,比个大人都还老成,没一点年轻人该有的朝气,既然是小屁孩年龄那就该做小屁孩做的事嘛。”
“夫人,宛筠小姐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煦宁少爷的确是有些太老成了,我倒是更喜欢以前的少爷,见人都会亲切的喊着,活泼的很。”说话的是福伯,在李煦宁家中,除了老爷子李国平、李煦宁父亲李浩轩、母亲伍轻柔、姐姐李宛筠之外,还有两人,分别是福伯和吴妈(李煦宁还有两个叔叔,一个姑姑,不过都有自己的家庭,并不和李煦宁一家住在一起)。福伯自小便是随着老爷子李国平的,两人都在名医刘孔门下,不过李国平是其父托在刘孔门下学习医术,而福伯是刘孔收留的孤儿。李国平好医,福伯好武。自刘孔去世之后福伯便跟在李国平身边了,两人感情深厚,亲如兄弟。据李国平说,四几年时福伯曾为李国平挡枪险些死亡,如今在李煦宁家相当于管家。至于吴妈则是伍轻柔娘家跟来的,曾是伍轻柔的奶娘,如今是李家的保姆。两人虽说是管家和保姆,但李家人待他们都很尊敬,亲如亲人。许多时候家务活什么的都是伍轻柔自己完成的。
”阿福,什么少爷小姐的,跟你说了多少遍,你是我兄弟,亲兄弟,把你那套什么下人模样收起来,”喘口气,平复下情绪,李国平接着道:“他们都是你的小辈,别再说这些话了。吴妈你也一样,别惯着他们了。”平时李国平皆是笑看着小辈们打闹不做声的,不过只要福伯说了这些东西之后,李国平都会出声制止他。
“是啊是啊,福伯,你别再这样说了。”一旁的李宛筠又插嘴了。
“咚”的一声,伍轻柔左手敲了敲李宛筠头顶,“你这倒霉孩子,你要叫福爷爷懂吗?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不着调的女儿。”说着还顺手抚了抚额头。
“妈——”一声拉长了的娇腻之音响起,伍轻柔放下手,看向李宛筠。果然,“宛筠”式包子脸再次出现。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无聊。”恰巧李煦宁走出房间,看见如此情景。
“你…”正准备冲上去的李宛筠被伍轻柔拉住,“好啦好啦,宛筠,你作为姐姐得让着些弟弟。”
“我…”李宛筠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我什么我,别闹腾了,喝粥喝粥。宁宁待会还要去找玄真道长呢,看你磨蹭了多久。”伍轻柔指着一旁挂在墙上的时钟说道。
“我倒是不急,且看看她能多折腾。”李煦宁瞄了李宛筠一眼,漫不经心地的说道。
早餐就在打闹中这么过去了。上午十点,李煦宁来到崇光塔,接引道童三步上前,引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