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过来的玄真和元柳、元绪皆是有些伤神,为因那场劫难而仙去的云宁,清虚和道门众多先辈而伤神。
“师父,你又在想师祖了吗?”凌薇望着那被悲伤充斥的双眸,以往的轻灵透亮早已不知去哪了。
“无事。”元柳伸手捋了一下散落在前的一缕青丝,轻声说道。
玄真见元柳、元绪皆是如此,小辈们又在一旁诺诺不说话,只得出声打岔。
“先上菜吧,酉时都快过了。”
这境界还不知道如何,这打岔大法倒是修炼到了巅峰,倒是刚刚玄真道长他们怎么都如此神伤,显然是有着什么大事。李煦宁暗自想着。
“恩。”元绪点头,同时按了下桌面底部的按钮。
不多时,在亭子东侧的小路上出现了一道身着紫色旗袍的女子,女子右手托一木盘,款款而来。
“这是碧涧羹,《山家清供》记载‘芹楚,菜也,作羹时采之,洗净入汤灼过取出,以苦酒研芝麻,’杜甫曾谓之‘鲜鲫银丝脍,香芹碧涧羹’。此餐皆是以《山家清供》内所记载的菜谱而做。”元绪指着那清新又馨香,好似山涧的清水的羹,缓缓介绍道。
很快,小路上再次出现一道人影,第二道菜也已来临。
“这是蟠桃饭,摘山桃用米泔水煮熟,滤放水中去核,等饭开了再一起煮一会儿,像焖饭法。苏东坡曾语‘戏将核桃裹红泥,石间散掷如风雨。坐令空山作锦绣,绮天照海光无数’。”
“这是槐叶淘,在夏天采摘高处长得好的,用开水煮一会儿,研细滤清,和面作淘,就以醋酱做成调味汁。这时节可不是随便能吃着的,也就是这庭院之中施加了一大阵,配合如今的温控、光照等数个系统,才能将这菜做出。”
“这是黄金鸡,李白诗云‘堂上十分绿醑酒,杯中一味黄金鸡’黄金鸡做的方法是把鸡毛脱去净洗,用麻油盐水煮,加入葱椒,煮熟。你们若是有意,尝尝无妨。”全真道士忌昆的,正一道则不忌昆。一般来说南派是没那么多忌讳的。
“这是梅花汤饼,头浸白梅檀香末水,和面做馄饨皮,每一叠用五分,用梅花样的铁模子凿出来。等煮熟了,放进鸡清汤内便可食用。”
“这是椿根馄饨,取香椿根一大把捣筛,和面做成馄饨,捏的像皂荚子那么大,清水煮便可。药理谓之健胃理气,润肤明目。”
“这是百合面,采百合根晒干捣筛,和面作汤饼,对血气最有益。蒸熟了还可以作下酒菜。”
“这是黄精果饼茹......”
“这是金煮玉......”
每上一道菜,元绪便会为众人详细讲解此菜,条理清晰,该说不愧是大企业董事长吗。
连上十六道菜,直至将桌面摆得满满当当方才罢休,看的李煦宁等人瞠目结舌。这憨货二人组更是食指大动,就准备动口了。
“那便动筷吧,夜快深了。”
玄真话音一落,旁边那两憨货立刻动筷夹了那黄金鸡,那手速估计至少练了三十年才能练得出。
元柳、元绪同时横了玄真一眼,意思是说,你还真会收徒弟,果然像你。
玄真抚额,摊上这两徒弟还真伤不起。
李煦宁先为凌薇舀了小半碗碧涧羹,夹了块靠远的椿根馄饨后,自己则慢悠悠地夹起一根金煮玉,放入嘴中细细咀嚼。随后又舀了勺白米粥,小口和着吃。末了还赞叹道:“白黄相间,既有米香,又有笋鲜,果真是名副其实的金煮玉。”
看的其余人一愣一愣的,这调调还真像个公子哥范,特别是与旁边那两憨货一比,先是调情,再是细品。配合上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