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便......”
“慢着慢着,”蔡木更右手一拦,叫道:“道长,先前可是说一一为我诊治,那其余几位道长?”
张道长一顿,略作思索道:“那还请先生候上一番,馆内尚忙。”随即令道僮将蔡木更领了去。
待得事了,张道长一抿茶,直道:“如此,擂台战启。”再弹一指铜铃,二道僮立时推着轮椅入了讲经堂。其上分有一四十余岁男子,均是着一身松垮袍子,周身瘫软,双目塌陷,神志恍惚,显然入病已深。
那道僮道:“师父,这二位是先前赶至医馆的,乃是时疫霍乱所致,廉贤道长各施一针便将之送来。”张道长点头,遂请三位道爷为二人略作一番诊断,确定病候相似。
张道长道:“此次擂台战,以二人擂台为准,一人守垒,挑战之人可先行挑一患者,双方各诊一人,以施治手法、施治效果、施治耗时等方面总合评判,胜者则留。”
张道长话音一落,那终南山太乙派一年青道士便闪至台前,执礼道:“此番便由我罢,还请轩辕派道兄指教。”
“不敢。”那轩辕派年青道士一如先前冷淡模样。
太乙派年青道士道:“道兄客气。”遂随意择了一人。
终是上干货了。李煦宁轻笑一声。
瞧得如此,那二道僮连将轮椅推至二派道士面前,并解去上衣。虽有无上衣于修道者而言并无大碍,但未免多事,先前那轩辕派年青道士因受不得拖拉,故而不待蔡木更解去衣裳便施了针,其内仅是多了以炁裹针之环节尔。
“开始。”张道长号令道。
那轩辕派道士仍是施以银针,鬼门十三针本便是法术之针,与寻常针法不同,据传乃是张天师所创,可谓祛病驱邪,永不复发,有此针法足矣。待至五针便已有所效验,其所治之人神色渐复,呆愣地瞅着这讲经堂之场景。
而那太乙派道士取的则是毫针与艾柱,太乙派之脉考渊源,自中唐时冯佑所得太乙雷书为肇始,即太乙火府五雷大法,其法以丹道为基础,以符咒为运用,诀明捷要。亦有太乙独门秘技,太乙神针。
太乙派道士点着艾柱,于神阙灸七壮,运转太乙丹功,以元炁为毫针消毒,连取委中穴、中脘穴、合谷穴、太冲***庭穴、三里***关穴七穴,毫针之上隐隐可见火雷之色,不过数息其所治之人便已止得吐泻。
随即便听得旁侧传来一声“烧山火”,李煦宁望向场中,只见那太乙派道士重用指切押手,运得火雷之炁,以毫针轻刺天部得气,以重插轻提之手法行九阳数。又分以针刺入人部与地部,重插轻提行九阳数,当下便生起一阵白气,直将台前裹了进去。引得台下一阵惊呼。
“可拍下来没?”那中医协会丁会长细声问道。
其旁侧一人回道:“会长放心,自开始就一直在拍摄了。”
瞅着这架势,李煦宁立时忆起那针灸手法“烧山火”正是如此,遂转向方才出声的常臻。
“常臻,”李煦宁传音于常臻道:“这鬼门十三针与太乙神针皆为名针,那轩辕派、太乙派二人亦是小周天即将通畅之境,你觉着何人可胜,守得这擂台?”
乍听得李煦宁之传音,常臻一愣神,道:“这针灸之法自古已有,但我对此并无多少了解,仅略修了针法,恰巧认得这烧山火,先前师父曾以此为人医治,故而知晓。这方面倒是须问常徵一番,这鬼门十三针与太乙神针常徵均曾修习,寻那倒书袋罢。”
李煦宁翻个白眼,遂与常徵述了一番。
常徵当即挤眼道:“针灸手法肇记于《内经》,发展于后世,至明时方得巅顶,可谓百家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