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不少毒虫自空隙处窜来,陈妙飞当即施一禁虫蛊法,哪知却仅阻得一瞬,毒虫于空一颤,愈发狂暴,朝二人射来。
“那黑手果真手段不俗,这毒虫竟不惧这禁法。”见禁法几无建功,陈妙飞立时挥袖甩出数枚火符,于二人身前化作一道赤色屏障,将那窜来的毒虫尽数焚去。
李煦宁亦是不闲着,土决打出,只见那青石之前突兀生出无数土石,自四面八方将那毒虫裹于其中,一一碾碎。连带那青石向内压去,愈凝愈小,待至最后已凝至一拳头大小球,李煦宁抬手一召,那小球瞬时闪至掌心,掂量些许,竟重逾千斤,险些托之不住。随即道:“这毒虫体内气息颇为古怪,怕是以某些特殊手段所培,当心了。”
又是行进半炷香,二人行至一硕大空洞处,一三丈有余的大坑现于其中,深不见底,自其内传出无数虫蛊凄厉嘶鸣之声。二人立时了然,想来那大坑便是养蛊之地。
“呵。”一声轻笑传入二人耳中,自一旁窜出一身着青红大衣之人,其首被那兜帽扣住,瞧不清其脸面,若是二狗子于此,定能瞧出那人正是先前出现于蛇山的蛊门弃徒何姓之人。
那何姓之人站定至大坑前,连瞅李煦宁、陈妙飞二人数眼,方道:“二位道长至此有何贵干,何某似乎与二位毫无瓜葛罢。”
陈妙飞见此人毫无忌惮之色,喝道:“你是何人?竟在此设坑炼蛊,这双龙山何家灭门之事可是你所造?”
那何姓之人笑道:“区区在下不值一提,贱命一条,比不得二位道长出生名门。俗姓为何。至于那何家,确实为何某所灭。”
皆为何姓?莫非......李煦宁立时想起一事,数年前白云观一了,李煦宁一行返回之时曾遇着那复金会一处据点,以探听之法得知恰有一何姓之人知晓蛊术,立时起了心思。
陈妙飞当即喝道:“你与那何家乃是什么关系,施得如此毒手,将那数十口性命害去。”
那何姓之人似有些许压抑,癫狂大笑,道:“什么关系?哈哈!好一个关系!好一个关系......”
瞧见如此,李煦宁、陈妙飞二人心知这其中颇有隐秘,也不出声,静候那何姓之人叙述。
足足八九息,那何姓之人心绪略微平复,嘿笑道:“既然二位道长有兴趣听何某唠叨,那何某便唠叨一番。”
这何姓之人一生倒是坎坷异常,其母为此何家一下人,某日遭那何家家主醉酒所奸,那何家乃是武道世家,自是循古时之礼法,对一下人,那何家家主自是不放心上,此事倒也算了,然却未能料想到那女子竟因此怀胎。那何家家主自是不允,欲将那胎儿除去,却遭何家一德高望重的长老所拦,何家因此闹得满是风雨,至后终是将那何姓之人生下。
然何家一众人却是毫不待见其母子,那长老在世之时倒也无甚过分,但自那长老一去,其母子二人苦难之日立时临来,其母因此不过数年便因病而逝,尸骨更是未能安葬,直至暴尸山林,被那山间之物分食了去。此时那何姓之人不过九岁之龄,经其父测验又无习武天赋,便不再对其上心,任由一众何家人随意凌辱。那何姓之人藉一机会逃出何家,恰好被一蛊门中人所收留,遂传了养蛊之术于其。
那何姓之人一心习蛊复仇,手段残忍至极,后蛊门长老容不得其如此,将之逐出蛊门。再之后,与那复金会遇上,双方一斗之后,听闻复金会与东瀛有所图谋,那图谋之物亦是令得其无比垂涎,遂与复金会、东瀛二方结盟欲图大事。
那何姓之人仅提了其为何复仇之缘由,至于那秘密之处却是毫无吐露,疑点亦是甚多,但李煦宁已猜测出那与复金会、东瀛几方中正有这何姓之人,先前蛊虫一事亦是又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