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加上寒风拂面,浑浊的头脑也变得清明许多,环顾四周地势起起落落不在一马平川,心中也逐渐升起了一丝忧虑,但是那红色身影就在不远处,呼厨泉咬咬牙,再一次夹紧了马腹。
等呼厨泉越过一道山梁,顿时多年的征战生涯让他一眼就看到此地的不妙,虽然地势变得开阔,可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葫芦口是最适合埋伏的地方,额头冷汗淋淋,打马看着四周隐隐感觉到一股噬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围的山岭上也隐隐露出一颗颗马头,惊慌的顾不上去想心中的靓影,惊叫道,“中计了,撤退”!
身边的匈奴骑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呼厨泉的一声惊叫好像开闸一般,哄的,匈奴骑兵四散逃开,只是这一切都迟了,冉闵怎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声令下六千上党骑兵如猛虎下山之势,兴奋着,呼啸着杀入匈奴方阵,顿时,血肉横飞,枪戟戈鸣,此刻匈奴骑兵已经乱作一团,难辨方向,自相践踏,人声沸腾,李定国率领二百羽林军巡弋阵外,但见零星匈奴突出,或杀或擒,然匈奴骑兵虽无甚纪律,却个个悍勇,擒杀匈奴骑兵破费力气。左右樊梨花、周仓护着,张元挥舞着三讲两刃刀也是兴奋的加入擒杀落单匈奴骑兵的队伍中。
呼厨泉望见周围人影憧憧,越觉心慌,仔细辨听喊杀声,南面较弱,便伏低身子驱马投南而去,朦胧中见到处都是无头苍蝇似的匈奴骑兵,一路上吆喝夹带过来,如吸铁石般越聚越多,匈奴骑兵见到自家大队人马也是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居然也有几百之众往南南面冲来。
呼厨泉终于呼吸到一口稍新鲜的空气时,才惊魂初定,缓过气来,回望了望身后队伍,尽皆满脸血污,风箱似的喘着大气,无神无助。
正欲逃跑,忽然一声炮响,一骑军马旌旗招展,枪明甲亮,喊声震天,卷起滚滚沙尘而来,为首小将一马当先,英气逼人,惊得呼厨泉差点掉落马下,强打起精神,紧攥着长枪,爆喝一声,“随我杀”!
来着正是游弋在外围的李定国和他的二百羽林军,李定国时刻关注着呼厨泉的踪迹,见呼厨泉要趁机溜走,李定国带着羽林军围杀而来。
俗话说穷寇莫追,何况是几百抱着必死决心誓要突围的匈奴骑兵,个个爆发出远超平时的气力,悍勇异常想着羽林军扑去。
“来得好”!李定国爆喝一声,眼睛突起,突入敌阵杀向呼厨泉,誓要削起首级,“呼厨泉,哪里走?还不下马投降?”
呼厨泉闻言大怒,黄口孺子安敢言勇,拍马舞抢,直取李定国,李定国如一道白色闪电一般,与呼厨泉擦肩对冲而过,李定国倒提亮银枪,打马面对呼厨泉,傲然挺立于两军阵前。
呼厨泉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努力压着嘴角血迹,暗道,毛都没长齐,武艺到是不凡。自负在匈奴中也是武艺高强之辈竟然被这小子一合打的差点吐血,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有冲出去才有活下去的希望,紧抿着嘴唇甚至不敢开口大喝,深怕嘴角的血液流出,眼神犀利,再一次狠命的冲向李定国。
金戈刀鸣,两人以更加华丽的姿态撞在一起,李定国占着马速出手如电,长枪直刺戳向呼厨泉胸间,好个呼厨泉手中长枪势大力沉缠绕住刺来的长枪,一股大力传来震得呼厨泉双臂发麻虎口破裂,憋在嘴里的鲜血再也控制不住,噗的喷出老远染红了马头。
汉人狡诈,察觉到中了敌人的奸计呼厨泉随即下令撤退,以匈奴骑兵的悍勇只要冲出包围圈定能给孱弱的汉人以沉重的打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好的计谋也不过是摆设,呼厨泉并没放在心上,哪知刚一接触,就傻眼了,这还是汉人么,还是那天在界休关外砍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汉人么?
两千精锐的匈奴骑兵顷刻间就被杀的四分五裂,呼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