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晖眼神一动,好奇的看向简正。
简正便捋着胡须,嘴角钩起一抹诡秘的弧度,“今早宋将军发来急报,那张元的部将李定国,不久前不遵他号令,擅自劫了王主薄发出的一笔粮草,这正是天赐咱们的一个绝佳借口,咱们只需给他冠上一个攻击同僚的罪名,便可堂而皇之的发兵灭他,介时太原士民人人恨他入骨,谁还敢诽议主公。”
“竟有此事?”
王晖一脸奇色,深陷的眼眶中已闪烁起丝丝兴奋,却明显在故意的压制,不愿意表露出来。
“此事千真万确,正先在这里要提前恭喜主公双喜临门啦。”简正拱手笑道。
“哪里来的双喜临门。”王晖却揣着明白装模糊了。
这时连王飞也听明白了,兴奋到眼珠子陡增,粗嗓门嚷嚷道:“这还用问么,大哥先破敌军,现在又能名正言顺的除掉张元这个狼子野心的祸患,当然是双喜临门啦。”
王晖笑而不语,一杯酒举头灌尽,啧啧赞叹好酒,得意之色已是溢于言表。
大帐中,笑声更加畅快,气氛愈发愉悦。
气氛正热烈时,斥候急入,惊声叫道:“禀主公,晋阳陈从事急报,刘豹突然进攻太原,发兵袭破界休关,目下正在太原洗劫,陈从事请主公速速回师救援。”
“什么!”王晖骤然变色,一身的春风得意,瞬间被这惊人的消息所驱散。
王飞一跃而起,把酒杯往地上一摔,恼怒的骂道:“这刘豹是找死”
王晖眉头深凝,灰白的脸上愠色渐燃,有种被人恩将仇报的窝火。
就在王晖还未及发奴时,亲兵再次急入,用更加惊慌的腔调叫道:“禀主公,大事不好,上党郡相张元突然举兵造反,发兵诈取晋城,宋将军不敌败兵,部将陈阳被生擒,晋城已被攻破,宋将军请主公速回师相援。”
轰隆隆!
又是一道威力更强悍的惊雷,当头轰落,把王晖的愠怒轰碎,轰成了错愕震惊。
张元那小子,竟然跟刘豹就像是约好的一般,同时造反。
刘豹也就罢了,张元这小子,竟却攻破了由宋谦镇守的晋城?
这怎么可能!
“放你娘的狗臭屁,晋城有我宋将军镇守,怎么可能被那小贼轻易攻破,你小子敢谎报军报,老子撕了你!”惊怒的王飞根本不相信,一脚便将那亲兵踢翻在地。
那亲兵痛得嗷嗷直叫,却被王飞吓到要死,顾不得疼痛,忙是将情报奉上,“小的怎敢谎报军情,这是刚刚送到的情报,请主公和张将军过目。”
未等王飞伸手,王晖已抢上前一步,将情夺夺过来,沉思思扫视。
他越看脸色越阴,不禁跌足叫道:“这个张贼,当真好生狡猾,竟然借口送还粮草,诈夺了城门,宋谦啊宋谦,你怎么能如此大意啊。”
王晖抱怨着,将那帛书往地上生气的一扔。
震惊的简正和王飞二人,将地上的情报捡起来一看,两个人的嘴巴瞬间张到老大,方才恍然惊悟。
简正的脸立刻扭曲变形,浮现尴尬羞愧之色。
就在片刻之前,他还自以为是的嘲笑,张元劫粮是给了他们借口,自取灭亡。
却不想,劫粮压根是张元故意所为,是他诈取晋城的诡计。
张元用实际行动,深深的羞辱了简正的自以为是,令他一种无地自容般的羞愧感。
“张贼,刘豹,你们竟然敢,一起起兵攻我,可恨……”王晖恨得咬牙切齿,拳头暗暗紧张。
怒火狂发,王晖猛然起身,厉声道:“传令全军,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