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慰劳了一番留守诸将,步入中军大帐,便叫将袁谭带上來。
大帐中,张元去坐于首,沾满血迹战刀横放于案前,冷峻的脸上,隐隐散发着凛烈的杀意。
帐帏掀起,满身是血,神色黯然的袁谭,被专诸如拖死狗一般拖了进來。
袁谭捂着负伤的肩膀,一张脸阴沉如铁,羞愤的死死瞪着张元,一副恨不得冲上去把张元生吞活剥的表情。
“狗东西,都成俘虏了,还装什么装,还不向大司马跪下。”李定国大喝道。
袁谭身形微微一震,却将眉头一皱,不屑于看张元一眼。
左右诸将无不嗔怒,李定国拳头一握,当场就想冲上去给他一顿暴揍。
张元微微一抬手,示意他先不要冲动,却是一声冷笑,“袁谭,我念在你今天敢跟我一战,也算有几分血性,现在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投降,我就饶你一条小命。”
袁谭能力平庸,张元当然不屑,之所以招降,看重的则是他袁家大公子的身份。
试想一想,连袁绍的嫡侄子都投降了他,消息传将出來,对袁军的军心士气,将是仲等的沉重打击。
说不定,袁绍直接被气死也不是沒有可能。
袁谭眼珠一瞪,喷身出羞怒的火焰,仿佛张元的招降,于他來说,就是莫大的羞辱。
“凭你,也想让本公子投降,你配么。”袁谭又不敢发作,只得冷哼一声。
那一句“你配么”,分明在嘲讽张元的出身,卖弄自己身份的去贵。
张元刀眉一凝,尚未发作时,李定国已怒骂道:“你个蠢物,还敢装他娘的去贵,老子打断你的狗腿,打到你嗷嗷求饶,看你还能去贵到哪里去。”
李定国拳头已握紧,急看向张元,就等着张元点头。
袁谭有点慌了,急瞪向张元:“张元,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虽侥幸胜了几场,我袁家十余万大军尚在,踏颎中原只是时间的问題,你若敢对我怎样,我父帅绝不会饶过你。”
到了这个时候,袁谭还以为,他用袁家的实力,能够吓得到张元。
张元冷冷一笑,“袁谭啊袁谭,我就说你总是不长记性,你难道忘了么,当初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上党相时,就敢阉割了你,难道我现在还不敢把你怎样么。”
一句“阉割”,瞬间戳破了袁谭最难以启齿的伤疤,仿佛瞬间将他的衣服,在众人面前剥光,让他羞愤到有种无地自容的错觉。
憋红了脸的袁谭,鼻孔喷着粗气,一口牙几乎要咬碎,恨恨的瞪着张元,几乎就要忍不住扑上去,跟张元拼你死我活。
张元就那么冷笑着俯视着他,看他能怎么样。
“张元,你别得意,当日之仇,我绝不会忘记,我本是打算将你碎尸万段,如果你识相,放了我的话,我或张会考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待父帅攻灭你后,说不定会替你说几句好话。”
袁谭忍住了沒扑向张元,却沒能忍住他那张臭嘴,非但沒有求饶,竟然还厚颜无耻的跟张元做起了交易。
张元最后的丁点忍耐,彻底的被袁谭的自恃击碎。
“袁谭,我告诉你,你现在沒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我再问最后一次,你降还是不降。”张元鹰目一怒,厉喝道。
袁谭强撑起骨气,傲然道:“张元,你别作梦了,你也不看看我袁谭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出身,我岂会投降你。”
袁谭虽然怕张元,但到底乃袁家嫡子,这要是投降了张元,就等于是彻底的抛弃了尊严,必为天下人所耻笑,就算将來张元覆灭,他能活着回到袁绍身边,也必会被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