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故常在。同物既无虑,化去不复悔。徒设在昔心,良晨讵可待!”刑天不屈,被尊为战神,勇则勇矣,竟也酷爱音律,作有《扶犁曲》、《丰年词》等诗曲传世。
火圣儿道:“相传他其心不屈,竟又复活了,便成了今日这番模样了!”
“可是,他如何到了这里?难不成也想染指人参果?”昊天嘟囔道。
昊天猜对了,刑天今日来到万寿山,并非单人独骑,的确是为人参果而来。
当年刑天冤魂不死,肉身不腐,一颗不屈之心支撑着他的血脉,强烈的复仇之念支撑着他每日的修炼。到后来,刑天变成了一位痴迷于修炼的武痴,每日的念头,便是功力的提升、提升、再提升,为了提升修为,他什么办法都会采纳,不能自已,耽于深山,忘怀岁月。当他知道黄帝已然仙逝,怅然若失,像发了疯一般,掀翻屋脊,轰碎巨岩,将自己万年修炼的居所化为了废墟,为不能亲手战胜黃帝、生啖其肉而痛心疾首。
刑天已经际近痴狂疯癫了,千万年的习惯,令他无法止步,提升功力成了他存在的唯一乐趣,至于其他,刑天已经不再关心。
然而,万事有度。刑天的提升,终于遭遇瓶颈,徘徊数万年也不见分毫的进境。刑天知道,自己需要巨大的能量助力,可是哪里去寻呢?
终日枯坐深山的刑天,信息是闭塞的,他根本不知道山外的世界已经变得多么熙熙攘攘、芬芳多彩。
终于有一天,一位通身绿莹莹的汉子,身高数丈,一颗大头,面覆青麟,颈项处仿佛一圈项链,实乃八颗小头环绕,表情各异,扭动不止,周身似有一圈辉光,身披绿袍,迎风招展,不知何时立在刑天面前。刑天不知已有多少万年未曾见人了,突见此人,尽管不甚讨喜,还是蛮令他高兴的。
那人笑着说道:“若是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便是刑天吧?”
刑天见此人认识自己,心中已多了一份亲切,少了一份戒备,便道:“算你说对了,你是哪位啊?”
“哈哈哈哈!鄙人不才,虫族之王相柳是也!”相柳回道。
“五类之王中的相柳?你不是被大禹给毙了吗?”刑天不解地问。
“哈哈哈哈!战神刑天,你不是被黃帝给斩首活埋了吗?”相柳反问道。
“如此说来,你我都不该死啊!倒也有趣,哈哈!”死而复生,类似的经历,令刑天对相柳的厌恶大减,警惕顿消。
“相柳,你不会是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找我玩的吧?”刑天言语,单刀直入。
“刑天大神,名不虚传,痛快!我找你,是有一桩好买卖想送给你,不知你是否有意。”相柳欲言又止,一双小眼滴溜溜不停地打量着刑天。
“恶名盈天的相柳,竟会突然间如此关照于我,我好好感动哦!”刑天显然并无兴趣。
“岂不闻,时也,势也?”相柳似笑非笑,并不恼怒。
“哦?说来听听!”刑天回道。
原来,相柳自从上次在石阵中,与昊天等人遭遇那位目光阴鸷之人,顿时感到危机四伏,他做梦也没想到,在自己经营多年、自以为最安全的老巢里,竟然差点遭人擒拿,自己受点苦还到罢了,名声再臭点也不打紧,关键是差点让自己的救命恩人昊天也受到连累,我相柳虽然恶名在外,但恩怨分明,有恩必报的。那天幸亏昊天几人的功力了得,否则,自己今日还不知在哪里为人豚犬呢!
相柳越想越觉得那个当年袭击自己的人,仿佛就在身后,目光阴鸷地盯着自己,令他感到仿佛芒刺在背,寝食不安。他思来想去,唯有一途,想办法尽快地提升修为。天地间能够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