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九凤见鹰鹫王攻势凌厉,并不还手,边后退边轻声传音道:“与你何干?如何也来趟这浑水?”
其声柔弱,鹰鹫王闻之,心头一荡,顿时对九凤心生怜惜,不经意间,已有些骨软筋麻,心旌摇动。
鹰鹫王并未多想,饶是如此,依然闭口不言,攻势不减。
九凤连连退让,柔声细语,继续说道:“鹰兄神武,凤妹神往已久,如此苦逼,难不成忘了万年情谊了吗?”
鹰鹫王心头又是一动,只觉得身边一阵熟悉的异香扑鼻,他知道,此乃是九凤的体香,只是多年不见,体味较前浓烈了许多,煞是好闻。许多前情往事,一刹那浮现心头。想当年,他与九凤,也曾经常结伴而行,欢声笑语,切磋功夫,较量武艺,也曾经一起,激扬文字,剪不平,锄强扶弱,何其意气风发!可如今冰清玉洁、爱憎分明、受人喜爱的九凤,竟变得如此不堪,究竟是怎么了?
正在鹰鹫王神思恍惚的当口,突然,九凤的九颗头颅,同时从口中吐出了一颗雷珠,那雷珠恍若珍珠,银光闪闪,迎风便骤然增大,九颗雷珠,形同大阵,分袭不同方向,向着鹰鹫王激射而来!
鹰鹫王一时大意,恍惚之间,雷珠已到面前,仓促之间,激射出九道羽箭,迎向前去,同时风驰电掣,瞬移侧避,只听得轰隆隆一阵巨响,震耳欲聋,爆炸的气浪向外撞击到鹰鹫的胸膛,令他一阵血气翻涌,气滞胸闷,也将追随围拢上来的青衣童子们轰得四零八落,狼狈不堪,“噗通!噗通!”一瞬间数人落水。
鹰鹫王心中暗道:惭愧!竟险些着了九凤的道!
原来,九凤为了能够传承后代,不知多少万年,痴心于惑媚之术,不知不觉间,竟然成就了一门绝技,它的声音,暗含玄功,专行扰人神智,身上的腺体,因千万年一心媚惑众生,功力大为增强,每到用情之际,便会分泌出一种令人头晕目眩、柔肠百转的气味,闻者顿时柔情蜜意,罕有不中。鹰鹫王虽然修为高深,竟也险遭暗算。
九凤一声狞笑,戏弄成功,自是得意,总算报了鹰鹫王鄙视之恨。鹰鹫王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抖擞精神,振翅前冲,与九凤你来我往,战在一起,空中一时,羽翼纷飞,恶声不绝。
却说相柳见二人缠住了青衣童子,便一路飞腾,直奔至阳峰而来。
至阳峰的巨岩上,镇元子目送四十名青衣童子离去,左手爱抚地拍了拍身边一名童子的肩膀,心中一阵志得意满,经历了无数次地演练,自己和童子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阵法的威力越来越强大,令镇元子和童子们备受鼓舞。
镇元子俯瞰着石峰下的茫茫云海,眺望着远方云海中时隐时现的几处云中石峰,胸中顿时涌起了一股舍我其谁、睥睨天下的豪迈情怀。师傅啊,这一切都由你所赐,师傅所指,镇元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正在这时,云海下突然传来童子们发出的警报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打斗厮杀的声音和不知是何种怪兽发出的吼声。大家心头一紧,镇元子正待吩咐八位青衣童子做好准备,只听得“唰!”的一声,眨眼间,一个通身绿莹莹的汉子便落在了镇元子的面前!
镇元子临阵的经验的确有限,被这位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吓了一跳,拂尘一指,结结巴巴地正待问话,来人却二话不说,手中一柄双头月牙铲径直向镇元子脖颈铲来,那人的飞腾、落地、出铲一气呵成,疾如闪电,令人目不暇接!
镇元子慌乱之中,早已忘记了什么阵法之类,随手便一拂尘迎将上去。不料,那柄双头月牙铲不过是虚晃一枪,瞬间侧滑。那来人也同时向镇元子身侧一闪,便欲绕过他去,奔至阳寺而去。镇元子一下子急出汗来,不用问了,面前此人和下面的人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