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小轿车扬长而去,留下了一道如同土黄色巨龙的尘烟。看着那滚滚尘烟,养牛场门口剩下的这些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一群人从大早忙活到现在,此刻都是浑身轻松。乡里来的那些人勉强打起精神,对着燕飞恭喜了几句,然后就准备告辞了。连林保国也是没心思多说了,这一波三折的,还是有求于人,比接待县里领导的那次都累。
这次燕飞是真不好意思让人家空手回去了,赶紧招呼黑子他们去灌酒。反正来的人也不多,一个人灌一壶。陈镇长倒是想走,可是燕飞一手拉着一个人,坚决不让走。
一群人哭笑不得的,谁不知道他力气啊!被他拉着,那两人使劲挣了几下,他身体都不带晃以下的。惹得旁边林保国哭笑不得地指着他:“见过强买强卖的,还没见过你这样强送的……”
说完也转头对着陈镇长几人劝了几句,反正自家酿的酒,就算卖也不过是三二十块钱的东西,看燕飞这样拉着不让走,只能是顺水推舟都收下了。
等人们都离开之后,燕飞正准备摆摆手让大家回去,一看除了黑子,几乎个个都一脸担心的盯着自己看。他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笑了笑道:“没事儿,带走的饲料都是没问题的,放心回去啦!”
给他这么一招呼,虽然心里都还是有点纳闷,倒是都没多说什么的了。
主要是大家伙儿刚才都看见黑子在食槽里直接装饲料了,有些担心也正常。场里的这些人的保密意识依然还停留在最基本的阶段,想不到什么关乎大义之类的。只是想的怕养牛场的这点小秘密被人家发现了,以后养牛场有了竞争者怎么办?这个问题可是关乎大家的饭碗的。
看大家心里都还有点疑惑的往回走,跟在最后的燕飞忽然喊了一声:“黑子,过来给这点饲料还倒回去,从哪头牛的槽里弄出来的倒哪儿去,你还真实在,装这么大一瓶子……”
黑子闻言回头,就看到燕飞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一个罐头瓶子,跑上去接过来一脸稀奇地问道:“飞哥,这一手怎么玩的?刚才我们可是都没看清楚,你到底怎么把那瓶子给换下来的啊?”
话刚说完,好像觉得眼前一花,就见燕飞背着手往进屋了,给他留下一句话:“我的绝招,能随便给你说吗?”
黑子拿着罐头瓶子一脸的不爽:“不说就不说,回头我自己研究研究去,就不信研究不出来了……”
说完之后一抬头,看见大伙儿都盯着忍俊不禁,忍不住没好气地道:“都看什么呢?没听飞哥说赶紧回去,都站这里发什么癔症了?”
他不说倒好,一说就有人忍不住哄笑起来了,小宋嘴快,忍不住就喊了起来:“黑子哥你头上长花了……”
黑子顺手往头上一摸,什么也没有。他反应也够快,迅速朝旁边迈开两步再看,正看到两小片红色的花瓣,正在慢悠悠地朝地上落。
都不用想就明白,肯定是燕飞刚才干的,他就纳闷了:“你们刚才看到飞哥怎么把这花瓣弄我头上的?”
一群人都是说不出所以然来,反倒是哑巴呜呜啦啦地比划了一下。
老高看大家都不明白,笑了笑道:“就是直接伸手放你头上的,你们刚才看到眼前恍惚了一下就是他放东西上去了,估计哑巴和我一样,勉强能看见他胳膊动。他这速度太快,咱们根本反应不过来。要是他玩你们的那些把戏,估计咱们把眼镜瞪瞎也找不出毛病……”
燕飞耳朵灵的很,一听想起来刚才的一件事儿,拉着徐小燕出来了:“老高,那个吃铁钉是怎么回事儿?来来来给我们表演一下。让我媳妇儿也看看……”
话音没落就看见旁边屋里哑巴的妹妹也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