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工地没人了,清静的很,你自个去挖沟吧!”
这小子真是活该,他趁人不注意,又偷偷去给张坤打电话去了。幸亏燕飞留意了一下,否则就又让这小子挣到消息费了——这件事要是引来关注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燕飞不收拾他才怪。
收拾完林海虎,燕飞就闲不住了,老潘已经打电话过来,问这件事儿他准备怎么办了?
燕飞也没多说,只说自己正在和媳妇商量,看看能不能法律条款上,找出点给郭留财减刑的理由——老潘的电话多半就代表了乡里,肯定是想知道自己的态度,他是真没法多说。
此刻在乡卫生院里,黑子和庞发两个正在院长办公室里,喝着茶侃侃而谈:“我看那小偷肯定是有毛病,都没看到什么伤,就被绑着扔车上颠簸了一会儿,说死就死了,要说没毛病,谁信啊?你说是不是?”
这两位翻来覆去的就这一套话,仿佛他们就是权威法医似的。
卫生院的院长年龄也不小了,看着这两年轻人也是没招儿——别看他们是坐着一辆破手扶拖拉机来的,此刻两人衣服都弄的有点脏,可是乡里人不认识这两位的,还真不多。
老院长只能苦笑着劝他们:“两位先等等,别着急……”
要搁以前,他真的不用在意这两年轻人的意见。以前这两位是干啥的,在镇上的人谁还能不清楚?可是现在人家今非昔比了,他也不愿意平白无故的得罪这两人。
向长青正在靠门边的位置坐着,看着庞发黑子两个,木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候一个年龄不小的女人,从外边把门推开了缝隙,探头探脑地朝里面张望,向长青站起身:“这位大娘,你有什么事儿吗?”
那个中年妇女明显吓了一跳,慌乱地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看看,看看……”
说着话,还不忘使劲伸着脑袋,朝着里面张望。
向长青也是无奈得很,干脆拉开了门:“大娘你有什么事儿就说,屋里就这几个人,你看什么呢?”
这女人一看就是乡下的,看向长青态度好,虽然仍然局促的很,却又大着胆子问了句:“我就是看看,那是养牛场的黑子经理和庞厂长吧?”
向长青点点头:“对,你有事儿吗?”
女人赶紧使劲摇头:“木事木事,我看看就走了……”
说着不等黑子和庞发开口,撒腿就朝外边跑去。
弄的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是莫名其妙。
乡卫生院在的街道不是正街,不过离的也不远。那女人一口气跑到了卫生院外边,又往西跑了一段到正街上,找了个公用电话,熟练地就按起了号码。
郭庄的老支书老郭同志,正在村里一户新盖了楼房的院子里吆喝:“都别哭嚎了,事儿都出来了,你们哭个什么什么劲儿?刚才二娃儿不是说了吗?要是那小偷带着凶器啥的,这事儿还有商量的余地。栓柱家的都去医院等消息了,等消息来了咱们再去……”
不是他态度不好,遇到这种事儿,他这个支书也是头大。怎么偏偏是自己村子里的年轻人打死了小偷呢?这大过年的遇到这种事儿,多倒霉啊!
现在院子里都是闻讯赶来的村里人,刚才吵吵嚷嚷的说什么的都有。
屋子里一个中年妇女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周围几个妇女劝着:“他嫂子,你别着急,现在村里在镇上赶集的都在帮忙打探消息,说不定一会儿财娃就回来了,大过年的,你哭成这个样,多不好?”
旁边有个年轻人看不过去,对着老支书道:“四爷,要不咱们就一起去派出所请愿去,人多了,乡里总得考虑一下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