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玩了一会儿:“你说这次他们来闹事儿,还是有‘高人’指点了?”
“有没有我不知道,这会儿也不是咱们考虑的,今天我就有点眉目了,明天他们再来咱们继续观察。我拉你来吃饭也不是说这个的,我是告诉你,一会儿开会的时候,要是有人扯到你外甥你别直接硬着头皮上,让我来就行了。”
“那是我外甥,我能让你去得罪人吗?”
“你觉得我是怕事儿的人吗?”老潘翻了林保国一眼。“你还年轻,干劲儿足。我这辈子就守着这位置了,我还有什么不能说不能做的?别忘了你外甥可是我的得力干将,总不能我只坐着不干活,让他出力我白拿功劳吧?再说我这后几年能不能坐安稳这位置,可就指望他了。”
林保国还欲再说,正好饭上来了,就停了下来。
等饭摆好,老潘拿着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行了,你也别说了,就这么定了。吃饭吃饭,吃完去开会,别以为我整天和枪杆子打交道就是直筒子,论起恶心人的本事儿,你还差得远呢!”
两个人三下午去二把一大碗捞面条扒拉完,也不管肚子饱不饱,出了门林保国就回所里,看值班的人里刚好有向长青在,就把他叫出来小声嘱咐了几句,等向长青骑着车出门,林保国就匆匆朝着隔壁政府院走去。
几步路就到了乡政府会议室内,看到老潘都已经泡好了茶水,端着茶水一副出神的样子,林保国也自己倒了杯水,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
没两分钟陈镇长就到了,还没坐下,就招呼大家道:“客气的话就不说了,大家有什么办法有什么想法,都赶紧说说吧!”
“我有话说。”大家还都没反应过来,刚才还一脸出神的老潘就开口了。见大家都被自己吸引了注意力,这才继续开口道。
“这种事儿我认为咱们决不能轻易妥协,更不能姑息,否则那就是助长歪风邪气。我下午已经观察了,这次的事情明显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在中间挑事儿。我觉得我们最好趁今晚就行动,由派出所和我们武装部联合出动,连夜去抓了这些挑事儿的人。”
这话一出,顿时议论声就纷纷响起,开口的全都是反对的。
连林保国心里也纳闷,为什么老潘会这么不靠谱?
这主意看似合情合理,可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的。
你去抓人总得先知道那些人都是哪家哪户吧?一时半会儿,你上哪儿找个对那村子里的情况熟悉的人,没人指点,你能找到人家的家里吗?
就算知道了,能保证抓人的时候不惊动人吗?现在的村子盖房子都是随意的很,根本没什么规划。一般村里除了一条大路能勉强过拖拉机,其他的地方不熟悉情况的人进去不迷路就不错了,就别说抓人的事儿了!
一旦惊动了村里的人,你还能带走人吗?
再说了,就算你抓了人,能保证抓的一定就是挑事儿的和领头的吗?就能保证村里再没别的人继续煽风点火,组织人手继续来闹事儿吗?
这中间有一个环节出错,那才是闹大了呢!
不过听着大家的议论,慢慢地,林保国就明白了老潘的用意——他这是一开始就用一个最激进的办法,把大家的思路往不妥协的路上引。
所以现在大家讨论的都是如何在不妥协的条件下,稳妥的解决这件事情。
林保国是听得全神贯注,生怕有人提起了自己和老潘猜想的那个主意。
所谓怕处有鬼痒处有虱,这偏偏不喜欢听到什么,结果就听到了什么。
只听在大家都议论不妥协的时候,就有个声音说道:“这些人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