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清笃定的口气激怒了安裕瑚,安裕瑚蹭的一下站起来,猛然跪在长公主面前,“臣女窃以为姚二小姐此举是以进为退,请求公主对姚二小姐进行搜身检查!”
“这……”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被人脱的赤条条的打量,如此受辱,实在是有些过份了,若是气性大的,一死以证清白的都有!况且这个人还是自己未过门的媳妇,不管结果如何,损的都是她儿子的颜面。
搜身是万万不可的,“这不妥!”
安裕瑚却执意强求道,“若是证明姚二小姐的确无辜,臣女愿意三跪九叩给她赔礼,便是她要我以死谢罪我也愿意!但若真的是她害死了宝珍,也请公主主持公道,杀人偿命!”
安裕琼惊呼道,“小瑚,不可……”
经过姚可清的层层分析,安裕琼已经明白过来姚可清不可能是凶手,至少动手杀死宝珍的绝不是姚可清主仆。但是安裕瑚的理解却恰好相反,认为姚可清的说一番辞只是在故意掩饰她的罪行,而且她还反其道而行之主动提出搜身,就是为了避免真的被搜身。
长公主是万分不赞同搜身的,哪怕是姚可清自己提出来的也不行,但是安裕瑚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真是让她左右为难,长公主只觉得头疼的越发厉害。
姚可清却笑着对安裕瑚道,“三跪九叩就免了,我福薄承受不起!再者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怎么会要求安二小姐这样的金贵之身以死谢罪呢?不过赔礼却是不能不赔的,在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旁都有一个张榜的告示栏,二小姐应该知道吧?若我果真无辜,二小姐就手书四份道歉信张贴于四门,为期一个月!”
“你!”安裕瑚怒目而视,姚可清恍若未觉,“无凭无据仅凭怀疑猜测就随意冤枉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如若不然,我也可以说人是安二小姐你杀的!”
“你血口喷人!”见妹妹落败,安裕琼怒道。
“我怎么就血口喷人了?”姚可清反问道。“我的怀疑不是全无道理的!宝珍遇害的这段时间,我不在场,安二小姐同样不在场,而且既然宝珍是被人溺毙的,凶手的衣裳肯定也会弄湿,安二小姐是换过衣裳的,我可没有,如此说来安二小姐的嫌疑比我更大才是!至于那封信,既然是模仿的宋公子的笔迹,安二小姐作为至亲表妹,想知道宋公子的字迹并不是难事!”
姚可清说的十分有道理,众人看向安裕瑚的眼神果然不一样了,安裕瑚急道,“你胡说!我……我有什么理由杀她?我为什么要杀她?”
姚可清抓住了安裕瑚话里那短暂的停顿,看来她们主仆的关系确实有裂痕存在,眨巴着眼无辜的看向安裕瑚,“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她?我就是猜测而已,还是说……你真的杀了她?呜……作为贴身婢女,确实可以知道许多主子的秘密!”
姚可清最后一句话更加加深了安裕瑚的嫌疑,众人将怀疑的目光都转到了安裕瑚的身上。
姚可清跟宋子清有婚约,即便是被人撞破私会之事顶多会被责罚,并无杀人灭口的必要,况且果真如信中所说的话,宋子清并没有赴约,姚可清也犯不着杀人,说姚可清是杀人凶手有些牵强了。
但是若是凶手是安裕瑚的话,必然是她们主仆之间有了什么龌龊,安裕瑚或者是失手杀人,或者是刻意谋杀都说得过去,毕竟主仆反目,主人谋杀贴身婢女的例子有许许多多,事后安裕瑚为了洗脱嫌疑,便想到了栽赃陷害,恰巧她会临摹表哥宋子清的字迹,又得知姚可清中途去更衣过了,于是就嫁祸给了姚可清。
“你们别听她胡说,我没有杀人!”安裕瑚急忙解释,“姑母,她是胡说的!”
姚可清却笑着问道,“仵作说凶手身上带伤,那安二小姐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