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要过继姚可怡,姚可梦也要记在小苗氏的名下,这么大的事儿,唐氏听说后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写了信送往冒州,结果不到半个时辰,她写的那封信就原封不动的搁在了她的枕头上,正打算午睡片刻的唐氏看到那封信,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
晚上姚可清房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姚可清睡的极沉,并没有觉察。
几天不见没想到她竟然憔悴成这个样子,宋子清整个心疼的都揪成了一团,轻轻触碰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柔软而嫩滑的手感让他上瘾了,舍不得离开。
她治家倒是有本事,消息捂的严严实实的,她都病了好几日,他安插在府里的探子却一丝都没有察觉,若不是截获了唐氏的信,他还不知道她竟然病了,还病的那样严重,警觉如她,却丝毫没有觉察到他的碰到,他的抚摸她也毫无知觉。
宋子清今天晚上来的目的一是探探姚可清的情况,而是商量商量唐氏的事,但是一看到姚可清憔悴的模样,他就舍不得让她再受累了,如此只能他自专一回了。
一连数日,宋子清晚上都会偷偷的来看姚可清几眼,而姚可清却毫不知情,白天精神好的时候想着有好些日子没有宋子清的消息了,他也不曾写信来,觉得有些奇怪,又挂心姚景行那边的进展,强撑着精神写了封信,还未写完自己就先皱眉了,信上的字跟自己正常情况下写的也差了太远了,将信纸揉成一团丢了,歇了写信的心思。
安平郡主从宋子清处得知姚可清病了的消息,匆匆忙忙来看她,“你……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安平郡主从未见过姚可清如此虚弱的模样,吓的都有些结巴了。
姚可清不想安平郡主知道真相,怕她内疚自责,含糊道,“女儿家的毛病,不是什么大事,正吃着药呢,吃完就好了!”
安平郡主信了,“唔~这个我不曾有过,不过宫里女人多,我去问问元元,看有没有什么滋补的方子或者药丸什么的是你能吃的!”
姚可清道,“不用麻烦公主了,已经请了太医来看过了,请的是为皇后娘娘保过胎的曹太医,最擅妇人杂症,如今吃的就是曹太医开的房子,身上已经舒坦了许多!”
安平郡主只好作罢了,“你这样子,我成亲你就别来了,人又多,也没什么好看的!”
姚可清知道自己的身体确实不适合折腾,只好歉意的接受了安平郡主的好意,“你成亲我却不能去,实在是对不住你!你帮我把那个酸枝木柜子最下面那个抽屉里的樟木盒子拿来!”
安平郡主依言将盒子拿来了,“可是这个?”
姚可清点头,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点翠缠枝镂空的赤金镯,镯子内心中空,工艺之精巧,让人叹为观止,镂空的镯身里面装有几颗小珠子,那珠子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这是七星镯,是母亲留给我的,我翻阅母亲留下来的手札才得知,这对七星镯当年一个在你母亲手里,一个在我母亲手里,后来你母亲将它还了回来……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把它给你,如今就算是我送你的成亲贺礼!”
这对七星镯是因为每只镯子里面都有七颗如星辰般璀璨的珠子而得名,这里头的珠子非石非木,不知是什么材质,这么多年了还是一如既往的闪亮。
当年方氏将其中一只给了江氏,也是觉得只有这光彩永远不会磨灭的七星镯才能匹配她们之间无双的情意。可惜后来方氏执意要嫁进姚家,不惜与江氏决裂,这七星镯就又回到了方氏手里,最后传到了姚可清手里。
这镯子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安平郡主也不好不收了,便接过戴在手腕上,又将另一只给姚可清戴上,两人相视一笑。
八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