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发生过的一件事,不由问道,“去年驸马诈死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平国公是不是上奏要立庶长子为世子的?”
安平郡主轻嗤一声,还是点头,“是呀!可是皇上没答应,直接将折子摔在了平国公脸上,拂袖而去!”
“虽然驸马不在了,可是同为嫡出的四老爷还在,论理不该请立四老爷为世子,这样也才更合乎情理不是?若是请立四老爷,那种情形下皇上应该不会反对吧?”
嫡子尚存,何时轮到庶子继承家业了!姚家当初也是没法子了,只有一个嫡子,所以让姚崇明继承了爵位,可姚崇明继承爵位前也是记在了嫡母名下的,并非庶子袭爵。
“确实!如果当初平国公是要四老爷,皇上确实没有理由不准!不过平国公在奏折里言说四老爷虽有三子,却无一孙,忧虑四房有绝嗣之嫌,所以才选了已经有了孙儿的大老爷!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驸马平安归来,纵然平国公不愿意,可也犟不过皇上,立驸马为世子那是早晚的事!”
明明是平国公偏心庶出的二子,想要将爵位传给庶长子,偏还要说出这么荒诞的理由,也难怪皇上震怒了,要知道那时皇室之中也无一个孙辈,这岂不是变相的在咒耀帝绝后?
果然如姚可清所想的那样,这子嗣后代不仅仅只是子嗣而已,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
前世姚家长房绝嗣,所以由二房的人继承了侯府,那如果驸马这一房无后,那本该驸马继承的国公之位是不是就该换人了呢?
姚可清想了想终是低声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驸马没有子嗣后代,那么皇上是不是不能一直反对平国公立他人为世子?”
“确实如此!”安平郡主沉吟片刻道,“立嗣本是臣子家事,只是因勋爵乃皇帝所赐,所以才需上奏,主要也是为了让皇帝知晓,并不是让皇帝来决定由谁继承,若不是因你那公爹尚了公主,只怕皇上才懒得管谁继承了国公府呢!”
所以幕后之人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平国公府的继承权!那这个人的身份也几乎可以确定下来了。
姚可清疲倦的垂首微微叹息,她不懂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为了这些所谓的身份地位勾心斗角机关算尽,一个虚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竟引诱着无数人六亲不认,残害至亲!姚家如此,宋家也如此……
安平郡主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当初劝过你的,宋家不比姚家简单,可你还是……”
安平郡主说不下去了,姚可清却抬起脸来,坚定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一定会走到底,更何况还有四哥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