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到了瑞王府,马车从侧门进去,换了轿子,转过一个月洞门才到了内院。
论规模格局,瑞王府比韦亲王府略大了一些,气势也更宏伟,韦亲王府缺了女主人打理,府中略显散漫,瑞王府看上去则规矩肃穆的多,只是大约是因为瑞王府才刚办了丧事,整个王府显得有些萧索沉闷,压的人透不过来气。
瑞王为了避嫌,并没有在书房接见姚可清,而是在花园里设了宴席?。
虽然耀帝与瑞王是兄弟,但是二人长相并不十分相似,耀帝看上去严肃而庄正,不开口也尽显威仪,瑞王则要和气的许多,见人未语三分笑,一见姚可清便笑道,“总算是见到贤侄女了!”
瑞王神色一派坦然,仿佛从前向姚家求亲被拒的事根本就没发生过,这样的人才更可怕!姚可清心中警惕,按着礼数向瑞王行了礼,“见过王爷!”
瑞王对姚可清刻意的疏离似乎有些不满,“贤侄女嫁了我外甥,随我外甥叫我一声舅舅便是,何必如此见外!”
姚可清坚持道,“礼不可废,王爷身份贵重,岂是能随意亲近的!”
瑞王呆了呆,突然感慨道,“你与你母亲果然是一个性子!想当年我想让她叫我一声‘七哥’她也是不肯……”忽见姚可清面露不悦,知她不喜自己提起她的母亲,瑞王便止住了话题,“糊涂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想必你也知道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什么,我也就不兜圈子了!京里的传闻我也听说了,虽不知是从何处开始传的,但是如今却传的这样迅猛应是有人刻意而为之的,想必你自己心里也知道刻意而为之的人是谁!”
姚可清点头,这件事当然只可能是姚崇明搞得鬼,那天他来找自己和谈,却被自己果断的拒绝了,他心中不忿,又急于洗刷二房的罪名,改变二房的形象,也只有摸黑长房一条路了。
“我确实钟情于你的母亲不假!但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虽心悦于她,但是自从她嫁人之后也保留了这一份心思,绝对没有破坏她姻缘的想法,时到今日,我仍然敢大方的承认这件事,就更说明我问心无愧!京中的传闻完全是一派胡言,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从瑞王这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姚可清更加安心了,“谢王爷证明家母清白!”
瑞王摇头苦笑,“其实你自己心里清清楚楚的,来本王这里也不是为了求证,你是想让本王出面与长乡侯府对质以还你母亲的清白吧!”
姚可清沉默不语,与姚崇明当面对质当然是最好的办法,既然姚崇明把这件事牵扯到瑞王身上,那么还有什么证据是比作为谣言之一的当事人的亲口证词更有说服力呢?
可是要要证明方氏清白,必然要将瑞王不能生育的事闹到天下皆知,不然哪来的说服力?
只是哪个男人丢得起这个脸……
瑞王当然也不愿意!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本王出面的结果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反而将流言坐实了,如今也只是传闻而已,谁都没有证据,只要忍得这一阵也就过去了。可若是本王在此时跳将出来,义正言辞的反驳这些流言蜚语,未免显得太过在意了些,反而容易让人越发怀疑这些传言的真实性!”
确实如瑞王所说,有些事如果不拿出强有力的证据来,越解释反而越糟糕,可是这件事的强有力的证据瑞王并不愿拿出来,而姚可清也不能直接了当的提出来。
姚可清一脸倔犟的样子像极了当年方家拒婚后他去质问时方玥的神情,她们母女从长相到性子都像到骨子里去了。
瑞王轻叹了一声,惋惜道,“我知你心疼你母亲声誉受损,容不得在她身后还有人玷污她的清白,只是此事我也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