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竟然帮着妻子忤逆自己,老夫人气的抓过一旁的拐杖就要砸向儿子,宋兰芝挡在父亲面前苦苦哀求,“祖母,父亲所言句句在理,母亲必定是被人陷害的!”
老夫人不忍心伤了孙女,恨恨的放下拐杖,指着儿子的鼻子道,“好,既然你说她是无辜的,那你找出是谁偷了我的东西,找不出来就是她偷的!”
“母亲!”宋传义无奈唤了一声,“要将母亲的东西偷换出去用要有个内应,只要找个这个做内应的人,就能抓到那个贼人了!”
有丈夫帮忙开脱,詹氏又燃起希望来,不管最后推了谁出来做这个内应,她都有办法让她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说话,顿时给老夫人磕了个头,“媳妇原是想等抓到这个奸人之后在回禀母亲的,是以刚刚才没反驳母亲的话,却并不是就认了这栽赃陷害的手段!”
说到栽赃陷害时,詹氏的目光瞥向姚可清,目光如淬毒的刀尖,恨不得扎进姚可清的心窝!
其实老夫人已然知道这些事是詹氏做的,只是现下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才让儿子钻了空子,找到理由给她开脱,心中甚是觉得憋屈,不甘心就这么绕过詹氏,“那我的画呢?那《冬宴图》世间可唯有这么一幅,也只有芝姐儿借过!”
詹氏看了眼姚可清,突然阴险一笑,“媳妇承认,那画儿……媳妇确实是送给了刘家!刘家送来的是真迹!”
刘家送来的是真迹,可是真迹毁在姚可清手里,姚可清毁了老夫人二十万两银子,在场这么多东西加起来我抵不过那一幅画。
詹氏对于转移老夫人的愤怒可是十分在行,老夫人瞬间又怒视着姚可清了,“画呢?你赔我画来!”
“好!”顶着老夫人的熊熊怒火,姚可清轻巧的答应了!
老夫人一愣,没想到姚可清就这么轻易答应了,她以为姚可清又会像刚刚那样哭闹一通呢,詹氏也没想到姚可清会答应,二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竟然这么轻巧的就愿意拿出来,可见她嫁妆果然丰厚非常!
姚可清应了老夫人之后,扬声冲门外喊了一声,“桔子,进来吧!”
桔子捧着一个画卷进来了。
竟然不是赔银子?老夫人狐疑的看了眼姚可清,姚可清淡淡一笑,将桔子手中的画卷展开递给了老夫人,“完璧归赵!”
竟然是《冬宴图》!
老夫人惊呆了,磕磕巴巴道,“不……不……是烧了吗?”
姚可清笑而不语,宋兰芝觉得哪里不对,凑上去一看,也被吓了一跳,忆起自己刚刚明明亲手烧了的的那一幕,斩钉截铁道,“这一定是赝品!”
“怎么会是赝品呢?五妹妹要是没有证据,可不能这样乱说话!”姚可清淡笑着反问。
“就是赝品!”宋兰芝笃定道。
“是真迹!”姚可清淡定反驳。
“祖母,这真的是赝品!”宋兰芝说不过姚可清,就转向老夫人,企图说动老夫人。
老夫人也拿不准,但是刚刚姚可清说的那“证据”二字十分得她的心,遂道,“芝姐儿,你既然信誓旦旦的说这是赝品,那你是有证据证明了?”
“我……”宋兰芝说不出话来了。
姚可清笑着向宋兰芝走了两步,靠她更近了,垂眼打量着她,眼里带着鄙夷和嘲笑,“五妹妹既然没有证据,那它就是真迹!”
“不可能是真迹!”被姚可清的表情刺激到,宋兰芝尖叫道,“我明明亲手烧了的,这幅怎么可能是真的!”
“哦~你明明亲手烧了的……”姚可清笑的意味深长,“可是五妹妹刚刚不还说你今天没有去过我那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