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送来的那套荷花彩绘餐具姚可清觉得十分眼熟,翻来翻去却没发现那个时候与众不同的那只了。
“拿盆热水来!”姚可清吩咐道。
桂圆好奇的端来热水,姚可清一股脑将所有的汤匙都丢进去,果然片刻之后其中一支汤匙粉色的花瓣变成了红色。
姚可清将那个红色花瓣的汤匙拿起来,离开了热水,热度褪去,花瓣又变回了粉红色,再丢进去红色又现,这汤匙果然有古怪,“去请曹太医!”
拿过汤匙,曹太医看了看,又闻了闻,最后道,“乍看之下并无不妥,得拿回去细细检查了!”
曹太医拿回去检查之后,过了三天才再次登门,“这勺子里头的名堂可大了,咱们用的入口的瓷器一般都是釉下彩,可这个却是釉上彩的,便于在釉里头掺东西!这个勺子里面加了一味极其罕见的药材,这味药要是单独吃倒是没什么,但是却不能沾荤腥,否则便成巨寒之物,有孕的妇人再稳的胎也保不住了!”
“那要是正常女子吃了呢?”
“也会伤及宫本,坐胎无望!”
那天詹氏还准备了炙羊肉和糟鸭掌,幸而自己无孕在身,幸而自己没吃羊肉,也没吃鸭掌,詹氏果真歹毒,姚可清一阵后怕!为了得到国公府,詹氏还真是机关算尽,手段比小苗氏还要毒辣!
而且宋四老爷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有些暧昧,他难道就不知妻子的打算?还是明知道却乐见其成所以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姚可清将自己对宋四老爷的怀疑坦诚的告诉宋子清,宋子清听完沉默许久,“父亲并不在意那个落在谁头上!我也不在意!”有志气的男儿应当自挣前程,靠祖辈的荫封算什么大丈夫!
或许正是因为驸马的不在意,詹氏才生出妄想来,近在咫尺的富贵谁不想抓住,更何况詹氏还知道了国公府最大的秘密。
“四哥可别忘了,四婶她知道一些关于你的身世,她不同于春儿,说出来的话要有说服力的,若是她孤注一掷,对四哥你来说是一件棘手的事!”
他的身世……宋子清眼里蒙上了一层阴影,“我试探过父亲,他似乎也不知情!”
生他的母亲,养他的父亲都不知道他究竟是谁的孩子,那究竟还有谁知道呢?
“老夫人那边或许可以一试!”詹氏必然是从老夫人处得知的这件事!
老夫人脾性执拗,冲动易怒,大可试探一番!
宋子清轻轻摇头,“源头还是在祖父那边,老夫人即便知道我不是父亲的亲子,只怕也不知我究竟是谁的孩子!这么多年来父亲和母亲从未说起过祖父,哪怕过府去也从未与父亲说过话,祖父才是最关键的那个人!”
人们往往是越忌讳什么就越会下意识躲避着,以为不看到不提起就不会发生,可是却适得其反,越是这样越容易暴露真相。
“平国公怕是没那么容易开口……”姚可清的印象里,平国公是个威严的人,武将出身的平国公即便是年老体迈了,周身也还有散发着从戎多年的铮铮豪情,透露着武将特有的警觉。
“他根本不会说的!”宋子清也试探过,比起驸马的儒雅温文,平国公简直是刀枪不进水火不侵,无处下手呀!
而且对平国公威逼利诱根本行不通的,使诈用计也会被识破,只要平国公自己不说,别人就休想知道!
“那就让他自己说!”
宋子清一惊,喜道,“维维想到什么妙计了?”
姚可清道,“国公爷疼爱庶长子,几次三番欲立大老爷为世子,可是驸马身为嫡长子,也是我朝驸马,论身份,论威望,论血统,驸马都比大老爷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