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容如愿以偿的在端阳这日穿上了新衣裳,崭新的襦裙衬的她的身姿愈发婀娜,明亮的颜色也显得她脸上白里透红,搭配上新得来的首饰。姚可容对自己的装扮满意极了,对着铜镜照了又照,直到下人催了又催,才满怀期待的出了院子。
待看到姚可清的装扮时,姚可容的脸色瞬间低沉下去了,相比较于自己的刻意雕琢,姚可清只是穿了件寻常的湖绿色衣裳,发式也是寻常,可是就是这样寻常的打扮,也能压她一头,如此一来姚可容反倒是落了下层,她的心情顿时坏了大半。
小苗氏似乎是没看出姚可容的不愉,赞道:“容姐儿今儿打扮的可真是好看,姐妹几个里头你是头一份!”
朱氏附和道:“可不是嘛!可不是把我们清姐儿比下去了!我早早就跟清姐儿说了,今儿是和她姑姑一起去的,让她穿姑奶奶送来的那身衣裳,她偏不依!要我说呀,还是姑奶奶送来的那些料子好,裁的衣裳也好看些!”
自己的女儿被人奉承,哪怕不是亲生的,小苗氏也是是开心的,“清姐儿这身衣裳也极是衬她,就是比不得容姐儿这身了!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赶紧出发吧!”
姚可清越来越让小苗氏看不懂,猜不透,小苗氏潜意识里也越来越不喜她。只想早点儿促成她和代家的亲事,在三年一次的考绩到来之前,讨好了代尚书,给姚崇明谋一个好职位。
每年的赛龙舟都在玉梁河进行,玉梁河是一条南北走向的河流,起源于丰州,中间穿过京城,南流汇入濮陵江,水流平缓,江面宽度适宜,两岸风景宜人,自建国以来,历代君主又以重金修造,使得玉梁河也成了京中一景,常有人呼朋唤友而来。
已是五月中旬,天气已见炎热了,有了过节的气氛烘托,就显得更热了几分,街面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富贵的,有权势的人家早就在江边定了酒楼了,次一等的人家也在江边搭起了棚子,再次一些就只好挤在人群中了。
姚代两家自然是那上等人家,早就在沿江的铺子定了位置,推开窗子就能看到待会儿要赛龙舟的江面,龙舟比赛的起点就在他们所在的酒楼的右前方。
姚氏见了姚可清很是欢喜,亲亲热热的拉着她的手问话,姚可清纵使再不喜姚氏,也不会在众人面前给长辈没脸,只得敷衍姚氏几句。
姚氏越看姚可清越觉得满意,想到她那丰厚的嫁妆,就更满意了,只是一想到儿子的态度,又不禁头疼了,忙唤了代明喜在跟前来,叮嘱道:“今儿你是主人家,可要好好招待你表姐,知道吗?”
代明喜看了眼姚可清,又看了眼姚可柔,闷闷的答道:“知道了!”就转身走开了。姚氏忙推着姚可清上前,姚可清乖乖的往代明喜离开的方向走去,见姚可清如此听话,姚氏心里满意的不得了,苗氏姑侄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
见姚可清跟来,代明喜很是不高兴,又想着母亲老在耳边说姚可清的好话,说要将她许给自己,顿时阴沉了脸,恨恨道:“别跟着我,你这……你这……你这坏女人!”代明喜不是个口齿伶俐的,一时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姚可清,憋了半天,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姚可清掩嘴一笑,低声道:“你说我坏,我究竟坏在哪里了?我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了?”
代明喜语塞,说不出话来,姚可清却背过众人,脸色突然一变,恨声道:“既然代二少爷说我坏,我也得做点儿事出来,才对得起代二少爷这句话!不然,我岂不是白白背着这么个坏名声了?”
代明喜被姚可清的话吓到了,却又不愿输了气势,只得道:“哼!好男不跟女斗!我不与你计较!”
姚可清莞尔,“表弟还真是大人有大量,小女子在此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