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启珅不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不让咱们吃上新鲜的饭菜?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姚可清道:“她的目的不是为了不让咱们吃上新鲜饭菜!咱们吃的不好,对她能有什么好处?克扣的银子也落不到她手里!她是打算拿我们当枪使呢!若是我当初发现饭菜不对,就去大厨房质问,她便会立即赶过去给我主持公道,她在大厨房安插了她的人,便会配合她找出所谓的罪证,而这些罪证极有可能是她事先准备好的,只等着我来出头了,然后顺带揪出采买上出的漏子,再将此事捅到老夫人那里去,如今苗大夫人也在府上,老夫人也不好偏袒,只能秉公处理,到时候,厨房里,还有采买的人都要换,原先管着这两块的都是二婶的人,再换人,她就可以让她自己的心腹顶上去!她真正的目的是从二婶手里夺得管家的权利!即便是夺不去,也要分一杯羹!”
姚启珅恍然大悟,“她之所以要在我们的饭菜里动手脚,就是为了让她有个发作的理由!而且,如今舅祖母在这里,也有人给她撑腰了!而且是二婶的人出了错,祖母不可能当着舅祖母的面维护二婶,以免落人口实,母亲就能从中获利了!”
姚可清点头,“母亲并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她想做个名副其实的侯夫人,我本以为她只会跟二婶不对付,谁知她竟胆大至此,接二连三的将手伸到我们这里来了!”
姚启珅怒道:“真是可恶!她倒是打的如意算盘!打量着让我们做出头的椽子,她好坐收渔翁之利!”又讨好的对姚可清道:“还是姐姐聪明,若是我,倒真的着了她的道了!被她利用了尚不自知呢!”
姚可清安抚道:“你是男儿,内院的事你不必太过关心,姐姐不会叫你白受了委屈了!事不过三!这是她第三次将主意打到我们的头上,我岂会白白让她算计了去!她既然想做个威风八面的侯夫人,就让她做又何妨!不是想拿捏我吗?我就让她拿捏个够!”
姚可清的语气里透着寒气,听的人背脊发凉,姚启珅却是有些兴奋,直缠着姚可清问她究竟要用什么法子,姚可清却笑而不语!
待到安国公府赴宴的那日,朱氏就觉得姚可清与往日不同了,见到她都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还主动扶她上马车,朱氏以为是苗大夫人想法子让姚可清不敢再轻慢自己,便心安理得的受用了。一路上姚可清跟朱氏同乘一辆马车,姚可清神态温顺,伺候朱氏喝茶用点心,样样周到。
马车离安国公府还有一条街就给堵住了,姚可清便知道此次的宴会必定十分盛大,心里微微一笑,见一旁的朱氏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忙好言劝慰了一番,朱氏倒拿乔起来了,借故训斥了她一番,姚可清垂着头受了,一句都没反驳。
马车好不容易驶到二门口,安国公府负责接待的下人忙过来行礼,姚可清抢在朱氏前面下了车,然后伸手去扶朱氏,朱氏就着姚可清的手下了车,然后一把推开了姚可清,跟在朱氏后面的春香得意的看了一眼姚可清,姚可清看了眼头都不回的朱氏,咬咬牙跟了上去。这一幕自然落到了周围的人的眼中。
长乡侯府和安国公府平素并无往来,所以领路的下人并没有引着姚府一行人去拜见闵老夫人,而是直接将人领到了花园里便退下了。
安国公府这样的开国功臣自然不是姚家这种新贵能比的,花园不仅比姚家的大了许多,便是许多花草树木也是姚家没有的,苗彩蝶等人不由的看直了眼。
朱氏一直被姚可清压制的,又有苗氏姑侄从中作梗,她进京多年却跟京里的人家并无交情,如今姚可清如此温顺,她岂会放过今天这样的好机会,迫不及待的走向三五成群的人堆,渐渐的跟人搭上话了。
姚可清跟在朱氏一侧,忙前忙后的,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