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经猜测到是苗彩蝶所为,但听了这话,姚启珅还是忍不住愤怒,“那你为何要假托是成王的意思?”姚启珅有些担心成王也暗地里插了一脚,若是成王也帮着苗彩蝶,那可就不好对付了。
“苗小姐说若是奴婢随便过去,姚三少爷和姚二小姐肯定不会信的,但是若是说是成王叫奴婢去的,姚三少爷和姚二小姐肯定不敢反驳!”
姚启珅轻嗤一声,苗彩蝶还真是看重成王,成王说的话又不是圣旨,别人一定得遵从,她真以为靠上成王就万事无忧了吗?
姚启珅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想要给苗彩蝶一个教训,姐姐又没得罪她,凭什么要三番四次的算计姐姐。便吩咐那丫头道,“你去楼下找姚二夫人,说姐姐醉酒吐了,污了帕子,又没带多的帕子,所以你来找她借条帕子!”
见她踌躇着不肯去,姚启珅拿出十两银子搁在茶几上,“只要你去借帕子,这十两就是你的,若是帕子借来了,我还能让你把苗小姐手里的那二十两也得来!”
那丫头咬牙想了想,知道自己今日若是不听从姚启珅的,只怕是脱不得身了,而且苗小姐也会怪自己坏了事,还不如先依了姚启珅的。便依姚启珅所言往楼下去了。
不一会便回来了,掏出一方西番莲纹的帕子,有些忐忑道,“姚二夫人也没带多的帕子,倒是苗大夫人说她还有新的,没用过的,便给了奴婢一条!苗大夫人还叫奴婢代为她嘱咐姚二小姐好好休息!保重身子!”其实苗大夫人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原话是姚可清在外头喝醉了多不好,要喝就在家里喝就是了,姑娘家家的,酗酒可不是个好事!
姚启珅本来只不过是因为从范叔那里知道有人打听他的的事,又得了姚可清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要独自行动,便猜测有人要对自己做手脚了,而那个人十有八九便是小苗氏。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要把小苗氏拉下水。不过现在拿来的是苗大夫人的,苗大夫人是苗彩蝶的嫡母,想来是更好了,便将那帕子在手里揉了揉,看起来有些旧了,才吩咐那丫头将帕子拿给苗彩蝶,说是从姚可清身上拿的。那丫头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好拿那帕子去寻苗彩蝶。
因为催吐了,姚可清这酒也醒的快,她醒过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他们已经换了玩法,似乎在占花名,不过她却是没心思去凑热闹的。
姚启珅见姚可清靠在窗边往外看,便提议,“姐姐若是想看风景,便去外边甲板上看!甲板也摆了桌椅的!”
姚可清想着她去了姚启珅也是要跟着去的,但外面风大,一个不慎出了差错可怎么办,便摇了摇头。
姚启珅知道姚可清在担心什么,便劝道,“现在船是停着的,外面又有很高的栏杆,不会有事的!我就陪在姐姐身边,不会乱走动的!”
姚可清这才点头,姐弟俩相携从一旁的侧门里出去了。
刚出门便是一股带着凉气的江风扑面而来,姚可清深吸一口气,觉得清醒了许多,倒也生出几分兴致来。
船离岸边并不远,还能听到街上马的嘶叫声和商贩叫卖的声音。岸上的行人和店铺也能瞧得清清楚楚。码头边上坐着几个垂钓的老人和小孩,时不时的就见他们起杆,每每都有收获,姚可清看的饶有兴趣。
桔子跑过来凑趣儿道,“若不是前一段时间下雨,如今江水是混的,那些小孩子才不会乖乖坐着钓鱼呢!他们都是直接跳到水里捉鱼的!”
姚可清惊到,“就在水里徒手捉鱼吗?”
桔子点头,“是呀,大多数都是一个人捉的,若是人多的话也有合力张网捕的!”
姚启珅在一旁感叹道,“他们才多大,最小的看上去比四弟还要小,竟要这般卖命,可见生计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