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她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宋子清的拳头蓦地捏紧,骨节都开始咔咔作响,许久之后,宋子清才一字一句道,“我是私生子,那你又是什么?你能拿命去搏一个答案,我又为什么不可以?”
字字泣血,砸在安平郡主的心里,砸的她说不出话来。
胸前的伤口似乎又在隐隐作痛,安平郡主忍不住伸手去按,心里的伤口好不容易愈合又被生生撕开。
这,才是最痛。
“那不一样!”许久之后,安平郡主挺直了腰,俯视着宋子清道,“她一无所知,而你要做的是欺骗她,利用她的不知情,来获得她对你的好感,你敢把真相告诉她吗?”
他,敢吗?宋子清在心里问自己。
不,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将她拉进泥淖,就让他继续在腐朽的淤泥做一尾冰冷的鱼,而她应该是盛开在阳光下的雪莲花。
“你说的对!我不配!”宋子清轻轻笑了,透着无尽的悲凉。
“对不起,我知道,你对她是真心的,但是真心有时候是最没用的!”
就像父亲对母亲也是真心爱慕的,可是还是没有保护好母亲,母亲带着永远的遗憾与世长辞。
爱,脆弱而又无力。
“是我太天真,以为只要说出自己的心意,就能不留遗憾,可是却没有为她考虑过!她值得更好的人来珍惜呵护!”宋子清踉跄的推门而去。
春风吹在身上,宋子清却觉得寒冷刺骨。
“阿嚏 ~ 阿嚏 ~ ”姚可清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头都有些红了。
房嬷嬷关切的问,“小姐可别是着凉了?”
“阿嚏~”姚可清又打了一个喷嚏,“不是不是,是杨花被吹到鼻子里,觉得有些不舒服!”
“那小姐怎么还坐在窗边?坐里面去些!”说着,房嬷嬷就将窗户关上了。
“哎哎……错了错了,这针绣错了!”关完窗户回来,房嬷嬷就看到姚可清绣错了一针。
姚可清忙把针退出来,却不小心扎了自己的手,“咝 ~ ”
扎的还挺深,疼的姚可清只吸气。
“唉~”房嬷嬷一边给姚可清处理伤口,一边唠叨,“也不知道小心一些,这都快要绣完了,可别前功尽弃了!最近小姐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呃……春困!”姚可清含糊道。
“剩下的也没多少了,不如老奴来绣吧!”房嬷嬷伸手欲从姚可清手里接过绣线。
“不用!我答应了苏姐姐要亲自给她绣床帐子做添妆的,不好让嬷嬷帮忙!”姚可清看准了绣样,扎下针去,终于没再绣错。
一旁看着的房嬷嬷也松了口气,“小姐说的是,只是这苏小姐那边您送亲手绣的帐子,到时候大小姐这边总不能被比下去……”
“大姐的添妆我已经想好了,就送一副赤金的头面!”送姚可容还是送一些比较实在的东西好,金头面比手绣的帐子不知道贵重了多少,姚家也无人敢说她偏心。
“这样也好!”房嬷嬷想了想,论价值,还是头面贵重些,就是代姨娘这样务实的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只是……”房嬷嬷有些迟疑道。
“只是什么?嬷嬷尽管说!”
“只是也太贵重了些!送一个倒还罢了,但是除了小姐外,还有三位小姐呢!大小姐是头一个出嫁,这后面再出嫁的难免会拿大小姐做比较,到时候就怕小姐难做人!小姐不该一开口就许如此贵重的东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