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与那傅老太太无冤无仇,害她性命做什么?”刘寅轩是彻底傻眼了,傅家人全把矛头指向他,他就只有一张嘴哪能辩得过这么多人。
傅静娴说道:“你想谋财!祖母去世那晚有人见你去过松寿堂,你说说你去做什么了?”
这怎么可能?刘寅轩打死都不信有人见他去过松寿堂这出:“谁?你叫出来与我对质。”
傅静娴当即到府衙门外头喊进来一人,正是傅老太太的宝贝孙子傅承明。
“你与曹大人说说当晚你看到的一切。”
傅承明显得有些胆怯,望了望三娘,又瞧了瞧在场的所有人:“我...那晚我睡着,半夜醒来想如厕,刚开了条缝就看见他进了祖母屋里.”他说着,伸手指了指刘寅轩:“然后他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抱了个箱子,匆匆出了院门......”
“你...”刘寅轩怒不可遏,挣脱衙役的束缚,众人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做什么过激举动。
谁知他却上前扑跪到曹县令跟前:“那箱子是何氏让我去拿的,求大人明鉴!”
衙役们皆被吓了一跳,忙上前将他拉了下来,刘寅轩边挣扎着边朝何氏痛骂:“妈的,你个臭表子!亏老子帮你干了这么多亏心事,你却想着过河拆桥之我于死地,老子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何氏却惊慌道:“你...你休要乱说,是你图谋不轨,别赖到我头上。”
“把人拖下去!”曹县令挎着脸,朝扯着刘寅轩的衙役说道。
刘寅轩是边跳着喊着:“老子是冤枉的,放开......”
两名衙役使劲儿箍住他的臂膀,将他拖了下去。
案件还有许多疑点,可是傅家人众执一辞,曹县令也懒得刨根问底:“你们,可还有异议?”
众人皆摇头。
傅静娴为保住她娘倒是肯费功夫,也罢,只要秋姨娘无事便好,三娘也就没再辩驳。
曹县令又与师爷嘀咕了几句,大概是讨论案审结果。
片刻后他便打下惊堂木,宣道:“刘寅轩入傅府策划毒害傅老夫人谋财害命,其罪当诛,按大邺律历......”
“慢着!”这时,堂外有人喊道。
众人不禁朝那人望去,只见一年轻公子执扇而来。
诗经里有那么一句”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三娘觉得用来形容那人,再恰当不过。
曹县令看清那人相貌之后,忙从坐上起身相迎:“苏公子,别来无恙......”一脸的殷勤。
衙门里里外外皆是莫名,三娘却知道这人是谁。
京城中不乏世家大族,苏家却是众世家之首,苏家这一任当家的正是当朝宰相,而堂上这位却是宰相独子苏钦玉。
此人才学出众,三岁能赋诗,六岁能作词,十岁以榜首之名考取进士。由于年龄尚小,苏丞相不再让他继续参与科考,但京中人人皆知苏钦玉的才学。
三娘前世深居闺中,听得最多的就是苏钦玉的风流韵事,诸如一掷千金博得佳人笑,又或是一曲塞儿令囊获美人心。
苏钦玉对上曹县令的殷勤并不避讳,从善如流道:“曹兄近来可好?”
“自然是好的”曹县令厚了脸皮受他这声称呼:“不知苏公子来此地是......”
苏钦玉收了手中折扇,凑到曹县令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道:“为的就是这事儿。”
曹县令一脸僵,惊堂令又拍了下来:“经本官重新省度,此案判决如下,傅家主母何氏与表亲刘寅轩**在先,伙同谋害傅老夫人在后,当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