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意,就凭身后车厢里的那位赤练仙子,几个三代弟子就敢在他面前嚣张,真是打狗不看主人是谁。
大约是当了多年的单身狗,狗这个形容词在陆白衣眼中大约只能算自嘲。
心思百转,白衣的少年摇了摇头,跳回马车上,拱手回答道:“遗恨绿苔痕,可怜年岁深。无知朝阳暖,罕闻越龙门。”
山里的道士大多书读的多,更何况是全真教。几个青年道士一听,顿时心头火起,四句诗做得不怎样,可每一句都在嘲弄他们是井底之蛙,这就是陆白衣已经大师级别的嘲讽技。
陆白衣对于遇上全真门人,早有预料,他也想见识一下名门正派的水准,不仅仅是探一探这个世界的深浅,也是认清自己的位置。人只有自知,方能进步。
车厢内,洪凌波看着一直端坐的师父,十分好奇。要知道,她这个被称作赤练仙子的师父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然而直到现在,她都任凭那个浪荡子做主,没有丝毫怒色。
怎么说呢?好奇怪。
李莫愁无视了自己徒弟的好奇,她自己清楚为了给陆白衣贯通体内经脉,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光是内气消耗了起码九成,这可不是一两个月就能恢复的。
陆白衣这种做派,不仅是试探这个世界,也是为了保护她。这一点,陆白衣懂却没有说,她懂也没有说,但是心中却很安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