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市啊……”安叔说着话,又举起酒盅,可是发现里面没酒了,我急忙又给他倒上,心说这老家伙酒量可真不小,半瓶白的都快喝没了。
抿了一口,安叔放下酒盅,眯缝着眼道:“这鬼市啊,要真较起真来,应该不算阳间,或者是阴阳两界交界的地方,据说咱们市城南公墓附近有一个,但是那里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回可别像刚才那个什么鬼妖一样不着边际呀,我紧张的问道:“那到底什么人才能进?”
“嗯,这你还真问对人了,我有个朋友会过阴,别的地方不清楚,倨我所知,咱们市里也就他能够去鬼市了。”
安叔说着话,头靠在椅子背上,眼睛微闭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睡着了。
我急忙凑过去问道:“安叔,那您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他住哪里?”
“张老莫,就在后面胡同,开起名社那家。”
安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很快就打起了呼噜,不过他的话还是被我听的真切,我心中狂喜,张老莫?好古怪的名字,希望这个人真如安叔所说,能够帮我这个忙吧。
风卷残云,看样子今天安叔心情不错,饭菜吃了个精光,我都没动多少,幸亏提前和婉儿吃过了。
只是这个老家伙睡在这可不太好,但我现在还真拿他没办法,叫醒也不是,不叫醒也不是。
想起婉儿,我开门走到后屋,刚翻开被子,就听到玉佩里面的婉儿不满道:“怎么这么久啊,老板走没走?”
“还没呢,”我无奈的皱眉,“他喝多了,睡着了。”
看着那块玉佩,虽然听婉儿说她在里面很舒服,就跟睡床一样,但我还是觉得不太忍心,想一想,还是让她出来吧,安叔喝的这么多,眼睛都睁不开了,估计应该不会发现。
找来针,刺破中指,把血滴在玉佩上,婉儿那绷着的小脸瞬间出现在了眼前。
“对不起啊,让你在里面受委屈了。”我忍不住向她道了歉。
“没事啊,里面很舒服的,进去我就想睡觉,只是这么长时间没看见你,我想你了。”
婉儿含情脉脉的望着我。
戴上手套,我摸了摸她的脸,心里很是感动。
和她腻歪了好一阵,忽听门外的安叔喊了声:“周齐啊,人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和婉儿打了声招呼,跑出去,发现安叔已经醒了过来,摇摇晃晃的往门外走,我赶紧上前搀扶。
“几点了,我、我得回去了。”安叔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我一看他醉成这样,让他自己回去好像也不妥,唉,又一想,只好送他一程了。
打了个车,问了好几遍,安叔才把地址说清楚。
离的不远,没到十分钟,出租车便停了下来,把安叔扶下车后,我发现这里是片老旧的小区,虽然看着有些年头了,但这个地理位置可是相当的好,估计如果拆迁,肯定会给不少钱。
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找到他家所住的单元,幸好只是二层。这老家伙摇摇晃晃的,我要是不扶,他自己随时都会摔倒,要是住个五六层,不得把我累死。
对于安叔,也不知道他是光棍一根啊,还是有老婆孩子,反正我在店里是除了他的几个古怪朋友之外,一个家人也没看到。
试着敲了敲门,没想到果然有人开门了,是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老头,花白的头发,油光满面,见到安叔立马骂道:“臭小子,又喝成这样。”随即冲我慈祥的笑了笑:“小伙子,你是我家店里的员工吧,小安和我提起过,快,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