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他告诉张生,他老婆很有可能是被一种意念所控制,与鬼附身类似,但也有所不同,因为附她身的并不是真正的鬼,而是某个东西的意识。
老头说这种状态没法治,除非找到罪魁祸首,再把她除掉,他老婆才会没事。
后来经过寻问,张生把老婆最近去过一户人家打零工的事情说了出来,老头笑了笑,告诉他问题可能就出在那家人身上。
张生一看,这位先生确实有些道行,于是苦苦相求救救自己的老婆,不管怎么样,要多少钱都行。
不过,老头却无奈的笑了笑,说这事他帮不了,不然性命难保,他告诉张生也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听天由命。
就这样,老头扬长而去,而张生看着昔日恩爱的妻子,怎么可能放弃呢,想到那个害她的凶手,恨的咬牙切齿,于是一气之下就找到了吴元家。
后来的经过和我们差不多,他也遇到了那个墨镜男,把他让进了屋里,说吴元就在里面,接着就被困在了书房。
之后灭灯,他拿出手机,却被那副古怪的挂画迷惑,结果失去意识,便到了这里。
张生说罢,磕了磕手里的旱烟枪,然后在不点火的情况下,猛嘬了两口,眼神空洞的望着对面的墙壁。
仔细分析了一下他的经历,基本上与我和苏影差不多,只是有两个问题我不明白。
抬起头,我盯着张生问道:“大叔,您是说,您已经在这儿呆了一年了?”
“没错,”他没有看我,依旧盯着对面的墙壁,表情异常的平静。
“那你吃什么喝什么?”我接着问。
“呵呵,”张生冷笑一声,“吃?没给你说吗,这里是幻境,不是真实的世界。”
“哦,”我点了点头,又问,“那您怎么知道这里是幻境?”
他又是一声冷笑,接着扭过头来,眼睛无比奇怪的盯着我们。
就这样,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过了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我心中纳闷儿,这家伙难道在这里呆疯了不成,怎么感觉怪怪怪的。
然而,我的思绪还未停止,张生的嘴动了动,从嗓子眼里发出咕噜咕噜响声,随即说了句:“就是旁边那个院儿里的人告诉我的,如果你们在一年之内出不去,就会和……”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不知哪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惊慌的左顾右盼,可是却发现坐在旁边的苏影冷不丁的张大了嘴,表情无比的惊恐,紧接着“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两只手狠狠的抱紧了我的胳膊,指甲似乎都刺进了肉里,疼得我猛的哆嗦了一下。
随着她的目光,我紧张的快速转回身,眼前的一幕,可能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为恐怖的画面。
一具白森森的,没有一点血肉的,十分干净的骷髅,安静的斜躺在地上,在他的左手边,一个旱烟枪丢在那里。
骷髅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碎成了无数块,掉在了空隙当中。
这一刻,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就要窒息了一样,身上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回过头,发现旁边的苏影浑身颤抖,手依旧狠狠的抓着我,眼睛瞪的老大。
我一把把她拥进了怀里,挡住了她的视线,柔声安慰:“好了,别怕,有我呢没事的。”
说话间,苏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我的怀里。
大喘着气,我再次去看那具骷髅,它依然静静的躺在那儿。
张生,刚才还是活生生,油光满面的大活人,如今却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