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天山修炼了么?”苏溶正回味间,一个陌生沧桑的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背后,他一激灵,暗道自己竟毫无察觉。
扭回身,他看到了一个老者,白发苍苍、满脸皱纹、身后摇晃着一只比他还要高、大约有子夜尾巴三位粗细的狐尾。这老者见苏溶转身,双眼炯炯的看着他,皱巴的脸上拉出一丝笑容,当真难看之极。
“他是谁?”苏溶的脑海中将子夜的记忆翻找了数次,也没有找到关于此人的一丝记载。虽是如此,他还是谦虚的一拜,同样平和的拉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老师,子夜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通是哪里有问题,这才来了这里。”
那老者并未开口,眼神忽然变的犀利起来,紧紧的盯着苏溶,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转而是一脸的阴沉。苏溶望着不禁心里有些疑惑,嘀咕着这老头怎么了。
大约多了十多个呼吸,老者突然发出一声轻叹,随即转身颤巍巍的走了起来,走到宫殿左边一道小门旁边,正要推门离去之时,说了一句:“你也感觉到了。”随即推门离去。
正尴尬疑惑之间的苏溶,听到老者离去之时这句话,心里如同惊起千层浪一般,发出阵阵惊呼。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浓郁的不解,“他竟然感觉到了危险,可是又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苏溶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这样一个修为高深、能够预知未来的狐族智者,在生死存亡之际,死守这个秘密不愿意说出来,拯救狐族生死。
“不对,刚才没有注意到,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刚才老者看我的目光,虽然犀利阴沉,眼眸中却流露着一丝丝期盼不舍,想必他定是有所打算。而且他虽然修为高深,目光如炬,却掩盖不了身上的死气。
那不是寿元断绝或者被杀之时的死气,那是决心放弃自我、达到某种目的的自杀之气。
到底是为什么,他有又什么打算。”苏溶不解,但是他隐隐觉得,这一切和子夜的存活有关,甚至,和自己也有一丝关系。
沉思了好一会,他也得不到任何结论,有些失望的掐指一算,距离子夜被冰封昏迷,还有两个时辰。
这两个时辰,他要为子夜找到答案。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使劲吸了口气,苏溶朝着宫殿大门走去,刺啦,拽开门走了出去。
眼前看到的是宫殿组成的群落,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沐浴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彩绘的架构和朱红色的梁柱衬托起这一片金色,又加珠子上都雕刻有盘绕的金龙,直让人觉得威严。青松绿树,五色鲜花,嘤嘤蜂蝶,假山绿水,宫殿中的景色阚称一绝。拔地而起的亭阁,像一处处灯塔,站在其内可眺望一切景色。
这宣明殿,乃是地势最高、高度最高的建筑,苏溶此时站在门口,将整个第一山的景色一览无余,不由得赞叹起来。云宗那般气势磅礴,比起这里来,都如同冰山一角,高低立现。
顾不上细看美景,顾不上吟诗作叹,苏溶打算朝着子夜的父亲,这是也是他自己的父亲,子项杰那里而去,他要去打探一些消息。
然而刚下楼梯,就见一个相貌英俊、身着白衣的青年正靠在楼梯边的汉白玉柱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手里还不断的把玩着自己的尾巴。
“嘿,子夜,跟信桑老人说了点什么?”那青年相貌英俊不凡,行为举止却是略带泼皮痞性,语气很是轻佻。
“文彬,看你那猥琐的样子,说个话都不能正常一点。”苏溶立刻认出这是子夜的好友,一起成长修炼的知己,虽然顽劣不恭,但是修炼速度和天资上,却是与子夜不差多少。
“还以为你去修炼冰封神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