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照面,需多加小心。”终于弄清了为何一直不曾听到此人说话的原因,苏溶长出口气,转身一点陈义张大山二人眉心,这才回头继续观看。
张大山和陈义这二人,也是被那天籁之音迷惑的不轻,像发情一般,灼热的望着天上的白衣女子,嘴巴大张着,样子失态至极。被苏溶这么一点,二人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异样,生出一身冷汗。
再看清湖中心上空,在烟雨阁女子的主动劝和之下,李风清率先温和下来,手舞足蹈的很是高兴,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表示愿意听从云逸天的建议。另一边河图门老者虽没有这般倒霉模样,却也是好不了多少,如老来逢春一般,红光满面,笑意不断。
他二人都是如此,那十里清湖四周修士,就更不必多说,早已纷纷被那女子拿下,听从她的吩咐安静的等待着事件的继续。
云逸天并未就此向那烟雨阁女子道谢,只说了两个字:澜湘。说罢云逸天停了下里,眼神有些犹豫挣扎,最后却是没有在继续,而是扭头看向李风清和河图门老者。
那烟雨阁中年美妇,竟然叫澜湘。
一如她的美丽,一如她的空灵。望海听澜、潇湘依旧!
虽然云逸天态度很不好,澜湘却并不在意,反而笑颜如花,似乎能听到云逸天叫她的名字,对她来说都是天赐的恩惠。只是东北向的雪晴,看到这一幕似乎有些不快,眼神中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阴沉。
雪晴的变化,没有人看到。
这会不会是另一种变故?此时无人知晓,也做不出任何定论。
从云逸天撤出打斗,到云李二人针锋相对,再到澜湘出言相劝,引发众人心动,最后到双方态度缓和主动交谈,其实前后用去一盏茶功夫不到。但这其中发生的事情,却是太多,此起彼伏,波澜不断。只不过能看懂其中这一丝丝马脚,想明白其中变故的人,实在是太少太了。
苏溶自负算一个,雪晴也是一个,除此之外,就是那河图门的老者,至于是否还有别人,苏溶自己也猜不出来。
且看湖心之上,云逸天上前三步,沉声说道:“依云某之意,不如我们放弃武斗,比文斗,如何?”
“文斗?”李风清眉头一扬,已经从刚才的心神荡漾中回过神来,好像并未察觉什么,此时见云逸天开口,他有些疑惑。
“真是。”
“云宗主所言,可是我等以文斗定输赢?”说话的,是河图门元婴后期老者。
“不错,这一直打下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输赢,且一旦受伤岂非得不偿失?被歹人盯上,那就糟糕了。若是我等以文斗定输赢,一来可以避免伤势,二来也可让自身得到修养,以对不时之需。”
云逸天的话音未落,十里清湖周围的所有看客,已然是大惊失色,眼神一片迷离躲闪。这不光是白惊云的提议突然,更是因为他直截了当的点出了各人的心思,说出了有人要打劫的事实。
“云宗主这话可是再说我等?都是大宗修士,谁又会做出这般苟且之事?”
“就是,你也太小瞧我等了,狂妄之极,狂妄之极。”
“都是同道,都是同道,大家何必如此?”
一时间,现场再度升起嘈杂之音,各种各样的不满和讽刺层出不穷,若不是碍于深渊规则,说不定早有人愤愤不平的冲上去了。
尽管围观者对自己是口诛笔伐,但云逸天毫不在意,继续向三人解释自己的提议。
“我们比试下棋如何?诸位都是修为高深之辈,想必对棋艺也是有所钻研。我们有四个人,可两两依次交战,三轮之后,取胜者决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