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些个班长都是没什么文化的士兵,他们只知道训练就是体力活,该出力就出来力气,该刺杀就刺杀,那来的一大箩筐理论。
曾元均说的他们一知半解,一头雾水。
“总教官,你不要扯那么远了,你还是告诉我们,你刚才是怎么判断山地班长就在石头堆的下面土炕里的?”
“问的好,这个正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曾元均知道再说更多的理论,这些班长们也未必听懂多少,他打算以后把这些理论结合到实际,带领他们一起训练即可。
他带着整个绿洲城治安队训练了一段时间,感觉到整体的提高真是太重要了。之前长期参差不齐的训练一直让整个治安队的训练上不去,他曾元均要改变。
“你们不知道罢了,我刚才也是和大家一样,四处找山地班长,我看了一下四周,我们眼前的这些乔灌木都那么高,山地班长想在短短10分钟之内爬到树丫或者树叶里面去隐藏,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排除了他在树上的可能。”
“那草丛里呢,刚才不是有个野兔被惊吓的飞奔而去吗?”总教官为什么看也不看一眼野兔飞奔而出的方向?“阎柴注意到曾元均刚才并没像他们一样迅速朝野兔飞奔而出的方向观察,他甚至拿着望远镜动度没有动的保持观察着同一个方向。
”这个问题也是需要我们分析的,我们来了几分钟野兔才飞奔而出,在时间上证明这个野兔不是被山地班长的隐藏在草丛而受到惊吓,而是我们一群人惊吓到了野兔。”曾元均看着大家肯定地回答。
“好,就算总教官的分析都是正确的,那么你凭什么就认定山地班长一定会藏在石头堆的薄薄那层草丛下面,我们就看不出来什么异常。”几个有点资历的班长有点小小不服气。
那么薄的一层野草铺盖的恰到好处,任是谁都不会去留意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
总教官怎么就那么细心地观察到了,他们怎么就观察不到?
“其实只要你们小小留意一下,你们就会发现,铺盖在石头堆旁边地面的这个薄薄的一层野草,一点露珠也没有,其他的草层上面都是挂着没有散尽的水珠,而这片草层就生长吸收的那么快吗?”曾元均微笑地向问他的几个班长抛出了问题。
“啊,经他这么一个详细的解释,大家心中才明白了过来。
“总教官,你果然厉害。“几个班长伸出来大拇指。
陈思弦听曾元均这么一分析,觉得也是个合情合理,如果草层不是被人为的抖动,或者从新拨掉铺上去的,怎么会会一点露珠也没有?
干干净净。
陈思弦觉得曾元均已经不是绿洲书院的那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了,他正在成长为一颗大树。
陈思弦想着,眉头皱了几下,自己再不努力,就会被曾元均远远甩在了后面。吕一倾看自己半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知道,要想一倾看的见他,他必须要站的不比曾元均低。
他不能和曾元均有太多的距离。
距离大了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小,小到吕一倾看不到自己,别人也会看不到自己。
”以后大家要虚心学习,互相取长补短,不能因为自己会了一技之长,或者是训练的时间比别人长,就认为自己比别人厉害,后面来的也要迎头赶上。”曾元均说着扫视了一眼陈思弦。
“这是在鼓励吗?“陈思弦觉得自己没有产生错觉。曾元均一句话就兼顾了批评,表扬,鼓励在内。
曾元均才离开书院几个月,就脱胎换骨,说话也沉稳和干练起来了。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