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觉得陈思贤不知好歹,不识时务,好言相劝了那么久,还敢在自己的面前假装清白。
以为我戴某是睁眼瞎吗?
事实摆在眼前,还敢说自己是冤枉的。
真是好笑。
戴的内心是在笑。
偷笑。
冷笑!
表面却是早已怒火上升。
他阴沉着脸说“陈大公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能顶的住军统的几招刑逼,你不是要在大家的眼前装硬汉,装英雄吗?”戴说着,随脚踢了一把陈思弦的脚跟,然后对紫玫瑰说:人交给你了,你要让他在大家的跟前开口。”
“是!”
紫玫瑰得了令,一转身就把陈思弦拎了起来。
无奈陈思弦本来就胖,紫玫瑰拎不起来,她费了不少气力,折腾了许久,也只能把陈思弦拉了半边起来。
由于戴给陈思弦松了一些绑,他在紫玫瑰的力拎之下,勉强可以站的稳,没松绑之前,曾元均和曹格仑把他绑的太结实了,把他全身肥油捆绑得差不多像个圆球,如果是没有松那么一点点绑,他估计是站都站不稳,只能跪坐着。
紫玫瑰待陈思弦站稳,低头问他“陈公子,你说,王亚樵的住所在哪里?”
陈思弦望了一眼紫玫瑰,然后又把头勉强地扭转向戴的方向说道:戴处长,我真的不是红色1号,你们让我说出王亚樵的住所来,我自然也是说不出来,因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还逼我说,那么我可以乱说一通吗?ABCDEFG....整个桂系有无数个城市,千千万万的村寨地点,你随便去找一个,如果你非要我说,我就只能这样说了,你们满意了吧?”陈思弦说得好像很诚恳,好像自己真的是被无辜一样。
一副我真的不知道的大无辜的表情。
在紫玫瑰和戴的眼里却不是这样,他们认为陈思弦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思弦的这种表现真是让他们心底肯定了陈就是红色1号,绝非他人。
因为他这种表现和许多地下党的无畏惧的革命精神一模一样。
任凭你软硬兼施,就是致死不招。
地下党革命份子,他们见多了。
对付地下党的招数,他们可是经验丰富。
他们首选采用的是第一关。
第一关就是敬酒。
敬酒就是他们没在给对方动刑之前,先是晓之以礼,动之以情地在思想上说教。不断地增加对方精神上的压力,然后把对方僵硬的堡垒瓦解,摧毁。许多误入歧途的青少年会在第一关就倒戈党国的,例子甚多,戴和紫玫瑰屡见不鲜。
所以戴和紫玫瑰也是希望陈思弦能在第一关就被他们攻陷,然后来个不费一拳一脚就把人员牢牢收罗在网内。
陈思弦不喝酒。
敬酒也不喝。
在紫玫瑰和戴的眼里是这样认为的。
陈思弦在装疯卖傻就是最好的证明。
“陈公子,机会我们可是已经给足够了你的,你就在给我装吧,张口闭口都说你不是红色1号,你再怎么装,也脱离不了你就是红色1号的事实。”紫玫瑰说这话的时候,之前的耐心和好脾气已经完全用光了,或者说之前的好脾气和耐心本来就是审问中的一种技术,现在只是换了第二种而已。
紫玫瑰相信,不管陈思弦是之前就设计好的答案来搪塞他们,还是胡乱一通,乱说一气来欺骗他们,她都相信没几个地下党能通过她的第二关,第三关的审问。
于是紫玫瑰走进陈思弦的跟前,冷飕飕第问“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