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你再为烨儿他们觉得惋惜,也不能不讲理。”云老太师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道:“于太师府来说,云轻狂就是个外人,而老三于国于民有大功,加之现如今又领兵驻守在边关,皇上对他的义子稍微照顾下,这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太子对云轻狂相当器重,单凭这,他进宫学参加考核不会有一点问题。再说了,那孩子是靠实力通过的初选,对此,我是无话可说。”
他是没什么话好说,若果自家孙儿站在生死台上,能将一个高修为的武者击败,想来就是做梦他都能笑醒。
“我就是看不惯三房出风头。”孟氏气息顺了,冷哼一声,道:“女儿是个痴儿,却好命的成了太子正妃,随便在外收个义子,踏入京城就名声大振,现如今,更是不得了,盛名被传得天下皆知。”
云老太师道:“你呀,事情都过去多年了,为何就不能用一颗平常心对待汉卿,对待他膝下的孩儿?过去的已然过去,想多了只会让你自个心里不舒服。”
“你以为我愿意去想?”孟氏斜瞥他一眼,怨责道:“我低嫁给你,又为你生儿育女,你倒好,不声不响抬个怀着崽的狐狸精进门,那时,你可有顾及过我的感受?”说着,她声音里流露出难掩的伤感:“就这便也罢了,令我气恼的是,那狐狸精根本就不理睬你,你却处处关心着她,关心着他们母子,每次看到你从她院里颓然地回来,我这心里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在捅。”
“她是个好女人。”云老太师敛目,对于她之言,只给出简单一句。
孟氏闻言,嗤笑道:“好女人?好女人能甘愿给人做外室?”
云老太师叹了口气,缓声道:“人都去了多年,你真没必要再怀着怨恨度日。”稍顿片刻,他抬眼看向孟氏,一字一句道:“其实,一切都是我的错,与她没有一点关系,你要怨,要恨的人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你以为我不怨恨你吗?”孟氏怒容满面,声音冷冷道:“可我再怨你,恨你,你始终都是孩子们的爹,是我一生的依靠。”
“你……”云老太师嘴角动了动,却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这么说,你别以为我就原谅了你。”话虽是这么说,可她的语气还是软和了不少:“多年过去了,我也不想想那些往事,但一想到老三那张脸,我就不由自主想到那个女人,想到是他的姨娘夺了我男人的心,我这心里便不痛快。”
云老太师身子一震,低声道:“老三是长得与他姨娘极像,可这怨不得孩子不是,再者,他很少在府里,即便偶尔回府,也只呆在清水苑,很少出现在你面前,你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再为那些往事迁怒老三一房了。”
“我迁怒老三?”孟氏看他一眼,似笑非笑:“你怎不说老三一直以来对我不敬,甚至怀疑他姨娘的死是我所为?”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老三就是不喜多言,才让你生出那种错觉。再说,我了解你,相信你万不可能做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云老太师之言,令孟氏的心情好了不少,她道:“你最好记住你刚才说的话,省得哪天老三发疯,指责我害了他姨娘,到时,我可就百口莫辩了!”
“你放心,他若敢不敬嫡母,我只当没他这个儿子。”云老太师道。
孟氏目光闪了下,转移话题,道:“让戬儿去看看他娘吧,那孩子怕就这两天要去了。”小孟氏被休回娘家,整整昏睡了三天,方醒转,她没哭没闹,伺候的丫头喂她吃喝,她就木然地张嘴。因为双手被废,又被亲姑母安排老妈子灌了碗哑药,平日里的吃喝拉撒,全由两个小丫头服侍。娘家人没一个待见她,但碍于孟氏的交代,在吃喝上并未苛待这个嫁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