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晏的眼睛里流露出失望。可也就是一秒,他藏好自己的情绪,声音淡而凉薄:“你真考虑好了?“
顾云初点点头,这就是现实,真的要她在他们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她一定会放弃自己的幸福,选择弱势的悠悠。
过于紧绷的情绪让景薄晏眼睛里里密密缠上了红血丝,他有些颓败的苦笑,紧跟着退后,“好,我知道了,我祝福你们。”
看着他一直往后退的身影,郑浩南吼起来:“二哥,不带这样放弃的。”
景薄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浩南,好好照顾她和孩子,还有你们的结婚大礼我会补上。”
说完,他转身挺起脊背大步向门口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顾云初瞳孔涣散,心里一片茫然,就好像她被整个世界都抛弃了。
虽然知道是为难他,虽然知道不过是徒劳挣扎,可还是希望他能做点什么,就这么退出来,难道还真是不够爱吗?
顾云初闭上眼睛,泪水成串的扑簌而下,她骂自己贱,明明是她先不要的他,怎么又能够怪他不够坚持呢。
郑老首长得意的勾起嘴角,“婚礼继续,给老子拜。”
接下来,顾云初就像个提线木偶,给怎么撮弄都毫无知觉,最后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所谓洞房的床上。
这间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比她那间要好,房间的装修格调是欧式的,但是此刻到处贴着喜子挂着红绸,怎么看都觉得违和。
悠悠,对了,他们把孩子藏哪里去了?
孩子的安危顾云初倒是不担心,毕竟是他们家的亲孙子,但是不在身边她就是不舒服,悠悠不比寻常孩子,要是受到什么刺激后果不堪设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熬着,却也很快就到了晚上。
几个警卫员把郑浩南架进来,这哥们儿喝的跟死猪一样,进屋就趴在地上。
大刘不理会他,随手给他脱了鞋子,一百五六十斤的大男人,他竟然一只手给弄到了床上。
顾云初吓呆了,白天的时候他这只手要是对景薄晏做点什么估计后果很严重。
后面进来的警卫员手里端着个小托盘,里面有俩杯酒。
大刘指着酒说:“少夫人,请您和六少喝合衾酒。”
顾云初僵硬的笑笑,“算了,他醉成这样。”
“那不行,这个酒一定要喝,把六少扶起来。”大刘的脸比铁板还硬。
几个人把郑浩南扶起来,分别把酒放在他们的手里,大刘手把手把他们的手交叉,看着他们喝下去。
没有办法,顾云初只好把杯子里的酒喝光。
大刘像完成任务一样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然后鞠躬,“二位早早休息,走。”
人刚走顾云初就冲到了洗手间,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喝了酒不舒服,几口就吐得干干净净。
洗了把脸,她看着醉成泥的郑浩南,拿起他的鞋子在他脸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泄愤。
也没法子可想,她只能在床边坐下,等着天亮。
可能是太累了,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睡半醒之间,她忽然感觉到有个硬梆梆的男人身体压过来,同时男人的气息侵占了她的整个呼吸。
一个激灵醒过来,她推拒着身上的男人,“郑浩南,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