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晏咬着牙,一直到了车上。
顾云初去开车门,却被他早一步全锁上,给她扣上安全带,景薄晏粗喘着,像一头经过激烈搏斗的兽,眼睛都红了。
顾云初也累了,她停止了挣扎,安静的躺在椅坐上。
等到了家,顾云初已经睡着了。
景薄晏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下来,大概她是太疲惫了,压根没醒来。
浴缸里放好了水,景薄晏把她淋湿的衣服费力的脱下来,然后抱着她走进了浴缸。
他把她搂在胸前,轻轻的给她洗着长发,大概水温很舒服,她慢慢的舒展开蜷缩的四肢,睡的更沉。
景薄晏拿过放在浴缸边缘的手机,给景子墨打电话。
“子墨,云初今天又有点失控,我点了你上次给我的那种香。”
电话那端景子墨修长的手指摆弄着自己的眼镜,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似睁不睁的,透着一股子慵懒的风情,“不过那个也不能常用,会有依赖性,你还是尽早的带她去看医生吧。”
“嗯”景薄晏沉沉的答应着,“明天我先和宋医生谈谈,她这人很敏感,不能让她怀疑。”
景子墨一蹙眉,“二哥,你鼻音很重,感冒了吗?”
“有点儿,没事。”
“别说没事,你忘了姑姑去世那会儿你一直高烧不退吗?家里有布洛芬之类的退烧药吗?再不行用藿香正气水倒在纱布上敷肚脐眼,藿香正气水在储物间左手边架子上的第一个格里,纱布你书房下面的抽屉里有。”
景子墨说的很自然,事实在认识顾云初之前,景薄晏的很多事情都是他替自己记住的,可今天,景薄晏总觉的怪怪的,说不上种什么感觉。
“知道了,你睡吧。”
挂了电话,水温也凉了,景薄晏忙用浴巾把顾云初裹住抱出来,她睡的很沉,哪怕擦头发吹头发都没有醒来,估计都是熏香的作用,他有点后悔给她用了,别再有什么副作用。
兵荒马乱的夜晚终于过去了,景薄晏也没发烧,就是第二天起来头有点重,他也没当一回事,想去叫身边的顾云初,谁知道却发现她脸色红的不正常。
他把手放在她额头,烫的差点缩回来。
下床赶紧找了温度计,给她一量,竟然39.5度。
打了电话联系家庭医生,又按照景子墨说的用藿香正气水给她敷肚脐眼,等医生来的时候还真退下去一些,只有37度8了。
医生给她挂了点滴,说她最近身体很虚弱,还有点贫血,需要好好调理。
景薄晏送医生出去,正好遇到了景子墨。
景子墨买了各种的药一大包,他把药递给景薄晏,“二哥,把这个放在药箱里,备用。”
景薄晏恍恍惚惚记得家里的那个药箱还是景子墨给置办的,因为他不在家又极少生病,药箱简直成了摆设,也难为景子墨记得。
“进来吧,别站在外面。”景薄晏把身体往后退了退,让他进来。
景子墨的眼睛落在他的脖子处,虽然只有几秒的停留,但复杂的情绪镜片都遮挡不住。
景薄晏用手摸摸,却笑的坦然,“给云初抓了几下,没事儿,她指甲短,没怎么流血。”
景子墨跨前一步,他比景薄晏矮所以看的时候不太用低头,伸手专业的检查了伤口,“幸好指甲短,不过你刚才为什么不让医生消炎一下,往后天气越来越热,破伤风怎么办?”
大概,景薄晏想,他们兄弟以前也是这样的,但是今天他碰到他的脖子就有些不适应,抬手自己在他刚才摸过的地方摸了一下,“没事儿,看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