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拘留所出来,辛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种地方她多少有点阴影,心情特别沉重。
左然郴及时搂住她,“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辛甘把自己缩在他怀里,“你知道他一心求死却还是要打一场输的官司,真不在乎吗?”
左然郴脱下外套裹住她,她长得娇小,他的外套几乎到了她腿弯,成了大衣。
左然郴喜欢她穿自己衣服的样子,就算在大街上也忍不住亲了她头发一下,“人生本来就有输有赢,有了你,纵然输了天下我都不怕。”
这是哪儿跟哪儿,说的有点牵强,但是却很好听,辛甘抿起嘴角,“算你及格。”
一个月后,秦索的案子开庭,这是左然郴从业以来打的最怪异的一场官司。
被告秦索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一桩恶性刑事案子双方竟然成了民事何谈,而左然郴最大的作用是设法让法庭判秦索死刑。
一般被告请律师都是为了减刑或者无罪释放,大概不仅是左然郴,连法官检察官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怪事。
秦索在开庭前跟左然郴谈了三次,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算不算赎罪不知道,也许是他累了,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给他最纯粹的微笑,最温暖的怀抱,最真挚的关心,可是他却当成了一个笑话,一直到很多年后他才明白,是他自己一手掐死了原本已经要开花的幸福,这样蠢的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在法庭宣判的那一刻,他闭上了眼睛,他看到了穿着粉色衣服站在樱花树下的金星星,皮肤很白,眼睛就像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
左然郴蹙眉看着他,一脸的悲悯。
没顾上休息,左然郴连夜赶飞机回去。
在电台门口,他停好车,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特别想抽一根烟。
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往嘴里丢了一块薄荷糖,然后拿出了手机。
辛甘在做节目,今晚的话题是“离别是不是为了更好的重聚”
离别的定义有很多中,其中包括生和死。
人死了,到底会在哪里,而我们活着的人除了怀念难道真的要等有一天一睡不起的时候可以见到吗?
辛甘的言语带着淡淡的伤感,娓娓道来。
又到了话题互动时间,那个叫“没心没肝”的微信号第一个发来了消息,他的消息很怪异,“我的心肝回来了,所以我的分离已经结束,而我们的这次相聚便是永远,不再分离。”
辛甘的眸子钉在这短短几行字上,她心跳的很快,觉得今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果然,第一个电话也打进来。
喂了一声,从对方的呼吸辛甘已经听出了电话那边的人是谁。
却没有想到的是他自我介绍,“主持人,你好,我是没心没肝。”
果然是他,辛甘捂住了嘴巴。
导播和助理却是张大了嘴巴,这冷清的男中低,分明就是个成熟男子,怎么能猜人家是13岁的青春期小男孩呢。
辛甘终究是个有经验的主持人,她说:“您好,刚才看到您的微信了,祝贺您不用再分离。”
左然郴的声音仿佛能穿透耳朵只抵达内心,“还不够,就差一点,需要主持人您帮我。”
“帮你?要我怎么帮?”
“我的胸腔已经全部打开,需要主持人帮着把我的心肝送回去;我也准备了戒指和婚礼,就缺个新娘,甘甘,你愿意嫁给我吗?”
握草,大晚上的,整个渝城,甚至还有四周的很多城市,收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