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用力推了楚琏两下,冷冰冰的道:“起来!”
楚琏睡的迷迷糊糊的,又做了一个在现代吃大餐的美梦,被贺三郎用力一推,手中的话本子“啪嗒”就掉在了地上,她也揉着眼睛醒转过来,没瞧见身边的人,楚琏边揉着眼就问道:“嬷嬷,是吃饭了吗?我饿了。”
本还面如表情的贺常棣在听到楚琏这句话后,顿时脸色黑成锅底。
吃吃吃!一整日就知道吃!难道这个毒妇这辈子还变成了吃货!
“还想吃!厨房都烧了,你今晚别吃了!”贺三郎忍不住怒火沉声怒道。
他声音一响,把楚琏激的一个激灵,残存的睡意瞬间被吓没了。
楚琏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转头看向身边站着的居高临下的男人。
一双杏眸因为醒来水漉漉的,两颊留有两抹红晕,瞧起来就是个无害的娇俏少女,任谁说眼前这少女日后会如何如何歹毒,恐怕都没人会相信。
楚琏淡淡的眉头微微皱起,等瞧清了贺三郎冰冷的神色后,就兴致缺缺地转回头,从新靠到玫瑰椅上,“夫君,大厨房的下人如何了,可有伤的严重的?”
楚琏声音柔柔糯糯,很好听,不过这娇柔的声音落在了贺三郎的耳中,却无故让他火起。
“呵!难道有没有人受伤,你不清楚吗?”
这场火恐怕就是这个毒妇命人放的吧!这个时候又这样问,难道不觉得很假吗?
楚琏奇怪,鼓了股腮帮子,“火又不是我放的,我怎么知道。”
贺常棣反倒是被气的冷笑了一声,他觉得他一秒也不能与这个毒妇待下去了,胸腔因为怒意好似要爆炸了一样,真的很想现在就掐死她。
楚琏如今对贺三郎的反常早已习以为常,她虽然能感觉贺三郎很讨厌她,不过除了大婚那日他突然要掐死自己,后来虽是没有好脸,可也并没有威胁到自己性命。她并非是原来的楚琏,没那么多想法,也没心系在萧博简身上。如今的楚琏是个安逸的人,就算不知道什么原因让贺三郎不喜欢她,只要不是很妨碍她过舒心的日子,她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既然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大武朝,又是勋贵人家的少奶奶,那她就开开心心做一个快乐的米虫好了。
至于贺常棣,他气他的便是,和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动真格有什么意思。
“如你所愿,大厨房被烧了,不过你没想到吧,大嫂没事,这下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哦……还忘了说,那周厨娘怕是不成了,靖安伯府的上好点心,你这新嫁娘怕是再怎么想吃都吃不到了。”贺三郎讥诮的道。
他以为邹氏在庆暿堂那么说,只不过是为了安抚祖母,为了让祖母放心而已,让他相信罪魁祸首会拦住大嫂,除非让他亲眼所见。
楚琏微微摇摇头,不知道贺常棣这家伙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得了,他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她想做些好吃的还没时间呢,哪里来的时间勾心斗角。
这硕大一个靖安伯府,那么多产业,当家主母是那么好做的?
这样吃苦的事,她才不要上赶着蹚浑水,还是留给长嫂来奉献操持吧!
上辈子在现代上班太累,这辈子好容易有这机会,还是轻轻松松当米虫的好。
不用担心升职也不用担心房贷,就算是每日在府中做做美食赏赏花草,也有月份拿,这月份还不少,这么好的“工作”,上哪儿找去。
楚琏不说话,自己从玫瑰椅上起身,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鬓发。
她微微低着头,有些背光,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