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远琴没想到楚琏这个时候不害怕怎么凑出这一千两银子,反而开始质疑寿桃的价值。当即小脸都气红了。
邹远琴也不过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又是家中疼爱的嫡女,还是乐瑶公主的伴读,平日里都是娇惯着长大的,最是容不得别人挑战自己的权威,楚琏这么一说,她就像是被点着的小炮筒。
“楚琏,你竟敢怀疑我!别拿你这小家子气在这里揣度别人,告诉你,我还不在乎这一千两!”邹远琴因为愤怒满脸绯红。
定远侯府世子夫人没想到女儿这么沉不住气,被楚琏一句话就给挑拨了,顿时皱起了眉头,还暗中给邹远琴递了个眼色,可是怒气正盛的邹远琴哪里看得到。
定远侯世子夫人突然有些后悔,不应该匆忙答应女儿的请求,用一盘寿桃来为难楚琏。不过,这时候女儿接了话,她又不好插手了。如果插手,就显得她欺负小辈,毕竟再怎么说,楚琏也就是个刚刚及笄没多久的小姑娘。
邹远琴因为气恼,竟然直呼楚琏姓名,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大叫别人名姓,而且是一个出嫁女的名姓,是非常不礼貌的。
邹远琴突然的脾气让周围看热闹的贵妇都同时皱了眉头,她如今也有十二岁了,再过两年就要定亲,现在这刁蛮的名声传出去,又是在这样各家勋贵夫人都在的场合,只怕以后想寻门好亲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楚琏在心中笑了笑,这小屁孩想坑她还嫩了点儿。
“邹五小姐,一千两对我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当然要问清楚,还请多多见谅。”
楚琏大方承认自己的短板,她就是穷啊,娘家虽然有爵位,但是早就开始没落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这个时候她要是表现的大方豪气硬是逞能那才惹人厌恶好不好。
她早就明白这该死的一盘寿桃定然是值一千两银子的,定远侯世子夫人要坑她,又怎么可能说假话呢!她只不过是故意将这一千两拿出来说,激怒邹远琴而已。
楚琏这样大方承认自己的境况反而惹来不少夫人小姐的赞赏和钦佩,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短处。
人,大部分都是虚荣心的动物。
被楚琏这样一说,邹远琴就更显得骄纵、仗势欺人。
她纤细的手指被气的指着楚琏都开始发颤,偏偏楚琏还笔直地站在原地用一双真诚的眼睛看着她,好像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在无理取闹的一样。
乐瑶公主顿时也不高兴了,狠狠瞪了一眼邹远琴。
邹远琴瞥见了乐瑶公主不满的眼神,心口一颤,即便这个时候她不想继续下去也不行了。
她硬着头皮道:“楚琏,不管如何,你定要给我母亲一个交代!前院还有半个时辰就要上寿桃了,错过了吉时,让我祖父的大寿失了礼数,我就要让你去前厅给祖父当场赔罪!”
邹远琴放了这段话出来,乐瑶公主总算是散去了脸上的不满,饶有兴趣的看向人群中的楚琏。
这次倒要看她还怎么巧舌如簧、装模作样!
楚琏耳尖,听到旁边有贵妇的议论声。
“今日也是这靖安伯府的三奶奶运道不好,撞谁不好,偏偏撞到了德安楼王先生做的寿桃。这位先生脾气可是大的很,他只给每个人一生做一次寿桃呢!想必这个时候,前院已经传遍了今日要上这王先生的寿桃了,靖安伯府的三奶奶只怕这次是不好交代。”
楚琏一怔,倒是想笑了,改日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见见这位德安楼的王先生。寿桃做的不怎么样,规矩倒是多的很!
不过物以稀为贵,这德安楼的王先生把自己做的寿桃这么